“是我,有什麼事情麼?”

“是這樣的,行政科來了通知,說李先生今後可能經常到本部上班。按照本部的規定,進出大門的時候,都要登記,簽名。”

“不過您是貴賓,就不用每一次都簽名。進出的時候,我們就給您登記了,等到月底的時候,我們要把登記簿上交行政科和偵防科過目,再拿回來。那個時候我們找您,您一次簽字就行。這樣也省得你每一次簽字麻煩。”

“這個辦法不錯,那就辛苦你們了,拿著,大夥兒分一下。”

趙立冬拿出一盒煙遞過去,那人猶豫了一下,接了過去。

“也不辛苦,處級以上的長官,都是這個待遇。不過,今天是第一次,還要麻煩您登記、簽名,也好讓我們的人知道你的大名、字型。”

“行政科說,他們正在給您製作出入證,做好了就給你。按照規定,出入的時候都要檢查出入證。當然我們也能記住你。不過,遇到風聲緊,或者長官在場的時候,我們也要檢查您的出入證,到時候您出示一下,也免得我們為難。”

“行,我會配合你們。把登記簿拿來,我填寫一下。”

哨兵拿過登記簿,趙立冬就填寫自己的姓名、性別、部門,進出事由等情況,最後簽名。

“我可以看看這個登記簿麼?”

“您是貴客,可以看。”

“我不是客人,以後就在這裡上班了。來,抽著。”

趙立冬又給了哨兵一支菸,自己也點了一支。一邊跟少哨兵聊天,一邊翻看登記簿。

趙立冬前世出身草根階層,在工地上整天跟建築工人們混在一起。或許是受這個影響,來到這一世之後,他也跟一般的有點兒權勢的人不同,喜歡跟底層人打交道。

哨兵雖然是軍統本部的底層,但是關係處好了,今後也能從他們這得到不少有用的資訊和方便。

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能在關鍵的時候對自己有幫助。

正如哨兵所說,中層和以上長官,只有進出登記,沒有簽名。筆跡只有兩種,顯然是兩個班次的人填寫的。

代學農、鄭傑、湯正、黃至誠等少數幾個高層,沒有登記。

這大概是為了行蹤保密,也是正常做法。

趙立冬還看到了吳秋麒、馮千帆、李明生三個人的簽字,都跟審訊筆錄上的簽字相同。

趙立冬突然想起吳秋麒受傷那件事情,就找到另一本登記簿,翻到7月15號那天,找到了吳秋麒的簽名。

果然,這個簽名跟醫院的簽名一致。在登記簿的“事由”一格里面,寫著“加班”二字。

也就是說, 這一天吳秋麒本來是休息,可以回家,但是他加班了。

再看馮千帆和李明生,登記簿上沒有他們的名字。

這很可能說明兩人這一天休息,或者出差了。

如果那一天沒有別人在第二組,只是吳秋麒自己一個人的話,還是有機會竊取情報的。

也不用把情報帶出去,只要悄悄拍照就行了,神不知鬼不覺就把事情做了。

“好,我走了。”

“您慢走。”

趙立冬把登記簿放下,就出了大門。

本部給趙立冬和柳德米拉安排了一輛轎車,讓柳德米拉開走了,趙立冬決定步行回去。

一路走,一路看,其實還是熟悉道路、建築和地形。

如果周成今後跟自己聯絡,還要在這段路上設立聯絡訊號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