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用說天鵬地產那樣激進的房地產公司了。

問道:“你現在靠這個賺到了多少錢?能抵住那個缺口嗎?”

齊冉冉搖頭道:“不可能抵住的,我們家所有的資產都抵押了出去,在國內我們已經沒有資產了,也放棄了天鵬地產。現在搞這個,不過是給我們賺一點養老錢。”

說著,又苦笑了一聲,道:“如果你能配合我炒作睿智幣,不用一年的時間,就可以將那個缺口抵住,將天鵬地產做大做強。可惜啊,你沒有同意。”

柳青也笑了一聲,道:“我又不是傻子,怎麼可能為了那一點錢把天元集團拖下水。”

“是啊,那只是我的妄想罷了,”齊冉冉道,“我真的挺羨慕你的,有那麼一個資產狀態良好的集團,可以光明正大的發展。而我卻不行,家裡背上了那麼大的債務,怎麼填都填不下去。”

天鵬地產最大的問題就是貪心太大了,疫情之前把盤子做得太大,純純的靠著借錢來發展,結果出現了這樣的問題,把自己所有的資產填進去都填不夠。

齊冉冉向柳青說道:

“其實我爸還想過另外的法子,就是在資金困難的時候,盡所有的能力擠出了一些錢給我,讓我來投資你說的很有前途的那個集裝箱公司。”

“那個確實有前途,但你那點投資,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填補你們家的那個大窟窿。”柳青實話實說。

“我知道,我爸也知道,”齊冉冉道,“那個時候他的想法只是讓我能過得好一些。畢竟我的公司都是獨立於天鵬地產的,他和我大哥都是天鵬地產的,可以申請破產,但我還能有那麼一筆資產在,那我們齊家也不算完了,以後不是沒有東山再起的機會。”

柳青點頭:“那倒也是一個方法。”

又問道:“按照你爸的安排,這樣也挺好的啊,為什麼你還是要捲進去呢?”

齊冉冉苦笑一聲:“如果欠的都是銀行的貸款,這樣的安排是沒問題的。可是,還有一些私人的借貸,人家並不希望那麼多錢無處追訴。涉及到的金額都是以億來計算的,他們不一定會用合法的手段來追債。”

柳青明白了。

齊冉冉又說道:“哪怕我們現在全家都已經出了國,可是那些私人的借貸,還是得還的。如果不是這個原因,我也用不著做這樣的事情。”

這一點柳青倒是懂。

天鵬集團找民間財團借的錢,有一些是境外的。

那麼多的錢人家敢借出來,他們自然有著收回的信心,那信心可不來自於合法手段。

齊家就算是出了國,也不敢欠他們的錢。

不然那就是一個很悽慘的下場。

齊冉冉告訴他,天鵬地產在國內的資產,能夠處理的都已經處理了,還的就是那些民間財團的債。

至於銀行的債,那就顧不上了。

反正也有一些沒辦法處理的資產,由著銀行來處理。

就這樣,還欠了十幾個億的民間借貸,已經沒有辦法來償還了。

這是有這樣的難處,她最後還是沒有抵過崔雲浩和黃景雲這兩個虛擬幣資深從業者的誘惑,選擇了這麼一條路。

在這一個多月的炒作下,睿智幣價格炒起來了,儼然已經成為國內最有價值的虛擬幣。

齊冉冉也透過這個套現了幾個億。

如果柳青沒有發現這件事情,這樣的炒作再持續上一個多月,在幣值上漲的同時慢慢的套現,不只是能將欠下的那十幾個億民間借貸還清,還能給自己攢下幾十個億的養老金。

柳青忍不住道:“你貪心也未免太大了一點,還要幾十億的養老金。”

“那就是一個說法而已,”齊冉冉道,“主要還是不想客死異鄉,想著再過一二十年,國內都忘記了這樣的事情,我們還可以改頭換面,以愛國華人的身份回國投資,重回故土。”

說這話的時候,她聲音有一些酸楚,眼圈都紅了。

看上去倒是挺可憐的。

不過柳青並不可憐她。

貪婪就是原罪。

造就齊家現在這一切的,就是那巨大的貪婪之心。

要是不想著跨越式發展,不借那麼多錢來發展,穩打穩紮,一步步的來,不搞那麼大的盤子,日子還是很好過的。

就算資金鍊斷開,也不會有那麼恐怖。

銀行貸款借不到了,還要去找民間借貸,連破產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