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製的酒店,四周有支柱支撐著房屋。

在酒店的門口一左一右,分別站立著兩個松樹,

灰褐色的樹幹,樹皮粗糙,上面還有許多的小疙瘩。下面粗上面細,筆直筆直的,筆直筆直的。它的枝條橫著向外平伸的生長,一層層,一梯梯,長短不一。越向上越短,形成了塔形。它的葉子是一簇簇的,又細又密有綠又硬,是針形狀的,多像一根根繡花針一樣。

樹枝一層一層的向四面舒展,好像一座寶塔。枝葉繁茂,遮住了蔚藍的天空,,風一吹,輕輕搖曳。

一絲絲的陽光從纖細的松針的孔隙中投下一個個小圓點,風吹過,松針“嘩啦啦”地奏起交響樂,圓點也隨之起舞。

酒店屬於半露天的,上面有一個頂棚,四周敞開著,還有一些高大的椅子可供人坐著,還有一些散落的椅子散落在四周。

在嗆人的酒味當中,一些工人坐在椅子上喝酒,可多數人靠著牆壁站著喝酒。

在酒店當中,工人們喝著劣質的麥酒,喝得醉醺醺,喝得頭昏腦脹,喝得不知所以然。

工作帶來的疲勞,還有各種不順心,都是在麥酒當中消散而去。

就在這一刻,一個工人到了酒吧的中央,開始演講著。

他的演講很是拙劣,沒有技巧可言,說話還磕磕巴巴,邏輯性不強,東一頭西一頭的說著,說的顛三倒四,說的模糊不清說的抓不住重點。

唯一的優點,就是說話很大聲,酒店當中都是聽到了。

卻是說道了工人心坎當中。

工人苦,苦的用文字無法表達。

工人苦,可多數工人只能憋著心裡,唯唯諾諾的活著,憋屈的活著,很多人選擇了沉默的活著。

沉默,好似一個火山在不斷積蓄著能量。

沉默到了最後,多數人會在半飢餓當中走向死亡,或是在某次疫病當中逝去。

可這一刻,喝酒之後,膽子變大了……酒壯慫人膽。

在喝酒後,很多膽小的變得大膽了,平時不敢做的事情敢做了。

火山的爆發,只需要一個微小引子。

“為了麵包而戰!”

“向皇帝陛下請願,難道陛下要餓死他的百姓嗎?”

“我們要麵包!”

一個酒鬼開口道。

另一個酒鬼開口道。

接連不斷的相應著,本來散落的喊叫聲,變得整齊起來。

喝醉的工人呼喊著,拿著酒瓶子走上了大街。

開始兩三個人呼應著,可漸漸的有幾十個,幾百人,上千人。

人群的數量在增加著,請願的隊伍在不斷擴大著。

本來只是有三三兩兩的人群,可伴隨著口號,伴隨著巨大橫幅出現,又是陸續有人加入其中。

就好似一頭羊在前面跑著,立刻有無數的羊在跟隨著。

至於為什麼跟隨,很多的羊自己也不知道。

隨著工業化,隨著蒸汽機出出現,隨著圈地運動,大量的農民轉化為工人,匯聚在城市當中。

伴隨著口號的響起,散落在各地的工人,好似河流一般匯聚著,無數細小的河流不斷匯聚著,化為一條巨大河流。

源源不斷加入著,遊行的隊伍在不斷擴大著,隊伍的規模越發的龐大,到了市政府門口的時刻,已經有三萬人的隊伍。

還有源源不斷的人群加入,遊行的隊伍在擴大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