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陣法師!”

赫連少主看著她手上的動作,有些詫異,但並沒有停下來。

兩人的陣很快成型,將對方困於陣中。

君洛熙轉瞬之間就從陣中脫離,而那位赫連少主,卻遲遲沒有出來。

抬頭看了一眼正午的陽光:“我累了,我們早點回去吧。”

眾人齊身而動,手中弓弩齊發,北宮府內諸人,接連倒下。

有人想逃,有人求饒,也不能倖免。

君洛熙對此卻無動於衷,引得外面圍觀之人,指責聲不斷。

“這些人真是心狠手辣,連婦孺都不肯放過。”

“還說什麼替天行道,那些下人婢女何辜,竟也要牽連受死。”

“你小心點兒,讓他們聽到,恐怕性命難保。”

“……”

君洛熙聽言,轉身看向站在街道中,議論紛紛的人們。

“下人婢女何辜?”

一句慍怒的反問,讓他們連連退步,低頭不語。

回眸讓院中眾人停手,對那些還活著的人道:“你們去把埋在北宮府之下的所有屍骨,全部挖出來,誰挖的越多,本座便放過誰。”

又對站在院門口外,看熱鬧的人們道:“本座倒讓你們看看,你們所言的無辜者,是不是真的無辜。”

院中倖存的幾十人,急忙跑進府中各個院落,漸漸地空中瀰漫出一股惡臭。

一具具屍骸被連拖帶拽放到院中,有的只剩下一具白骨,還有的只是有些腐爛。

君洛熙皺著雙眉,看著院中往返的人們,冷聲道:“我們走吧。”

眾人從半空中掠過,來至城門口,看守城門的人們快速躲開,連一句話都不敢問。

隨之,天衍宗在華陽城,一夕之間,無人不知,甚至越傳越邪乎。

有人說他們是地獄前來索命的惡鬼,也有人說他們是鋤奸正義的使者。

而被他們談論的人,已經回到學院,逗著委屈巴巴的辰寶。

“師姐,北宮府那些剩下的人,就這樣放過他們嗎?”

葉隨風還有些憤憤不平,那一具具屍骸,看著就讓人驚心。

這其中還指不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呢。

“左右他們是無法離開北宮府了,生與死有又何妨。”

墨塵在他們離開時,給北宮府下了禁忌,裡面之人終身不得出。

君洛熙看著懷中咿咿呀呀的小辰寶,小手捧著她的一根手指啃呀啃。

現在他已經長出兩顆小牙齒,看見什麼就想咬什麼,什麼東西也都想往嘴裡放。

“阿墨,北宮府的事已經解決,接下來有什麼打算嗎?”

“學院不是快要外出遊歷了嗎?一起去看看吧。”

一說起這個,葉隨風頓時就蔫了,坐在椅子上耷拉著腦袋,似乎並不想去。

容徹看向他,眉宇間流露出幾許擔憂。

君洛熙順著容徹的目光看去:“怎麼回事?”

容徹嘆息一聲,道:“這兩日,隨風的那個師傅,就要來學院了,每年外出遊歷時,他都在……”

也正因為如此,他和隨風從不跟隨遊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