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宴在連謠的監督下處理完傷口之後,他立刻吩咐自己的屬下去尋找方才,黑衣人的主謀究竟是誰。

這幾個人只是背後的主謀,派出的幾個嘍嘍罷了,說不定也只是幾個探路石而已,抓起來也不足為懼,而且他們都已經服了口中含著的毒藥,問不出什麼了。

是這偌大的獵場,也不是誰想進就能進的,想進來的人恐怕都已經提前安排好了,潛伏在獵場不知道已經多久。

這一次的刺客若只是傷了傅宴一人也就罷了。

但是唯獨他不可以忍受的就是,他們竟然還扯上了連謠。

那就別怪他將他們連根拔起了,他最不能容忍的就是那些人竟然妄想動他身邊的人,有什麼事衝他來變好了,所以這次他一定不會輕易放過那些人的。

“你現在感覺怎麼樣?還暈嗎?”傅宴問連謠說道。

連謠了搖頭說道:“皇上,我只是種了一些五石散罷了,等五石散的藥效一過,我便能恢復正常了,他們並沒有傷害我,倒是皇上你受了這麼嚴重的傷,可要好好養著,千萬不能怠慢了。”

傅宴聽到連謠一心只想著自己,心底升起了一些暖意,但是他希望連謠能夠更更加關心他自己,“朕之前上過那麼多次戰場,受的傷也不在少數,這一些傷對朕來說只是小傷而已,只是對你來說看起來比較恐怖罷了,朕沒有放在心上,你也別放在心上了。”

傅宴如是說道。

“不,難道只是小傷,皇上便可以不放在心上嗎?可是我卻偏要放在心上,皇上這般不關心自己,這讓小福子很難過。”連謠有些為他這般看輕自己的傷勢而湧起一股難過的情緒。

“你有什麼難過的?”

一旁太醫一聽到二人的對話,早就已經悄咪咪的溜走了。

那之前還聽公里,有瘋言瘋語說皇上對那個小太監情有獨鍾呢,看來這瘋言瘋語有時候也不一定是假的。

“我心疼皇上對自己這般不重視啊,皇上在小福子心裡的地位很重要,所以我希望皇上能夠更加重視自己,這對小福子也很重要。”連謠看著傅宴的眼睛,認真的一字一句說道。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和傅宴說這樣的話,傅宴的心裡覺得有些新奇。

他自小被慣輸的就是他是男人,在男人身上,傷口便等於是勳章所以受大再大的傷也無所謂。

而且就算他受再大的傷,也千萬不能哭,眼淚是弱者的表現,男人只能流血不流淚。

而眼下連謠卻和他說了這樣一番話,他心間微微一動,看著連謠說道:“朕知道了,你的話,朕會記下的,朕日後跟自己便會像看你一樣那般重要,這樣你可滿意了。”

連謠這才點了點頭。

傅宴笑了,揉了揉她的腦袋。

“贏了,今天這一場下來,你也累了,朕送你回宮,休息去吧。”傅宴說道。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旁的高斯突然趕了過來,他早就聽聞了皇上遇刺的訊息,連帶著他那個義子也不見了,他緊趕慢趕,還是沒趕上。

趕來的時候,一切都已經結束了。

“怎麼樣小福子,你沒受什麼傷吧?”高斯一臉擔憂地看著小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