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灑家希望你清楚,有時候,不是什麼事都能用錢解決的,或者說你今日就算是為灑家做一道菜,灑家都會比收到這麼一匣子銀子開心,你覺得呢?”高斯有意說道。

雖然收到這匣子銀子,他也確實很開心就是了,畢竟這世上,沒有人會不愛錢財,他也一樣。

連謠聽著,分外認真地點了點頭,“小福子明白師父的意思了,小福子下次會注意的。”

高斯見此欣慰地點了點頭,“嗯,行了,回去吧,時候不早了,也該回去休息了。”

“那師父也好好休息,小福子今日就先回去了。”正當連謠要離開的時候,高斯忽然將她喊住了。

“等等。”

連謠轉過身來,疑惑問說:“師父還有什麼其他的事情要交代給小福子嗎?”

“灑家忽然想起來,過幾日皇上要出宮一趟,但灑家腿腳不是很便利,恐怕不能陪著,左右也是要人頂上去的,不如便讓你去好了。”

高斯說道:“今日你那一番表現,皇上肯定也是記住你了的,讓你陪在皇上身邊,皇上也應該不會有什麼不悅。”

他越想越覺得自己這個決定做的不錯,一來不會惹了皇上不開心,二來也能夠讓小福子在皇上面前繼續刷存在感。

不錯不錯。

連謠聽言,喜不自勝道:“多謝師父!小福子一定不負師父重望,在皇上面前好好表現!”

她今日這一匣子銀子算是送對了,這不就碰上了嗎?

高斯看她高興,自己似乎也被感染了,“行了行了,趕緊回去好好休息養精蓄銳吧,照顧皇上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走吧走吧。”

他擺手說道。

“是!”連謠告別高斯後,回到自己的房間。

時間一晃就到了幾日後。

傅宴穿著一身低調的玄色衣裳,走到轎子旁,在一旁等候多時的連謠連忙將手伸過來,攙扶著他上了轎子。

然而傅宴看見她的時候,動作卻是愣了一下。

“朕是不是在哪裡見過你?”傅宴疑惑地出聲問說。

連謠心想,您這忘性可真是大啊。

她抬起頭來,咧嘴一笑,露出森白的牙齒。

“皇上,您不記得奴才了嗎?奴才前幾日方才在獵場上見過您呢,奴才還贏了射箭,皇上當真不認得了?”連謠語氣分外諂媚地說道。

傅宴盯著她看,似乎似在思考,爾後卻搖了搖頭,淡淡說道:“不認識。”

然後上了轎子。

連謠暗暗咬牙,沒事,就算忘了也沒關係,她總會讓他想起來的,要是記不住的話,就從現在開始記!

她在心裡咬牙切齒地說道。

但其實傅宴是記得這個小太監的,畢竟這宮裡,比這個小福子還白還瘦小的太監很難找出來第二個。

更何況那日的比賽他到現在都記憶猶新,能夠叫他印象深刻的人可不多。

只不過方才看那個小太監一臉討好諂媚的笑容,他忽然就不是很想順著他的話說下去,讓這個小太監吃吃憋也是好的。

他今日出宮是為了去視查民情,據說近幾月鹽價忽然上漲,桌案上關於這件事的奏摺都快堆成山了。

但鹽價這事關係太大,他不能只聽幾個大臣說的就妄改鹽價,以官代商,如果能幾大商販之中調和,起到的效果自然是比朝廷直接干預的效果要好的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