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最終,她將所有情緒都吞入了腹中。

罷了,這本來就不是她可以企及的東西。

這人只是將他誤認作了是宮女罷了,如果他知道她的身份,恐怕會對她避之不及的。

所以,攸青最後連他的名字都沒有問。

她從他的穿著來看,便知道他家世不凡,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會記得一個“小宮女”呢?

沒準明日一早起來就忘得一乾二淨了吧。

攸青搖了搖頭,藉著宮殿前的燈火進了殿中。

宮裡的宮女在宮中找了她一整天,都已經急的三魂七魄去了五魄。

“娘娘,你白日裡究竟去哪兒了?怎麼現在才回來?”

“是啊,奴婢們都快擔心死了,就差去找大理寺的那些大人將娘娘找回來了,娘娘,你下次要去哪裡,可千萬要和奴婢們先說一聲啊。”

攸青心中有些歉意,“抱歉,我今日想一個人透透氣,便不自覺在宮裡多逛了一圈,下次不會了。”

之後的日子,蕭統依舊會來找她,她每每想要拒絕,可卻都狠不下心,或者說她是對自己狠不下心。

因為她發現她根本拒絕不了蕭統,而且她也越來越貪心了,只想著能夠和蕭統多待上一段時間,哪怕只是多一刻也好。

她知道她這是在在和一個男人有夫妻之楔的時候又喜歡上了另一個男人。

這是紅杏出牆。

如果一旦被人發現,就是死罪。

但她無法控制自己。

只有和蕭統在一起的時候,她才覺得自己還在活著,而非一具行屍走肉。

第二年的一個晚上。

她發現自己又懷了身孕。

也就是蕭竟還朝的夜晚。

她還是選擇冒著危險和蕭統見面,告訴蕭統以後不要再來見她。

誰知蕭統卻已經知道了她懷孕的事。

“這個孩子,是我的對不對?”蕭統神情欣喜若狂,彷彿只要攸青點頭,那就會不管不顧地將她帶走一般。

可是不能。

攸青臉色蒼白地反駁道:“不是你的,蕭竟已經回來了,這個孩子又怎麼可能會是你的?”

“攸青,你不要騙我,我知道這個孩子是我的,我知道!”蕭統將她抱了個滿懷。

“攸青,跟我走吧,我帶你走,但你離開這裡永遠遠遠地逃離這裡我願意為你放下這裡的一切,跟我走好不好?”蕭統認真地看著攸青,正等待她一個答案。

然而他的神情中已帶上了幾分偏執。

在他們互相坦白心意不久之後,攸青就知道了蕭統的身份。

而蕭統,其實早就已經知道她的身份了。

他在看到她的第一眼,就無可自拔地愛上了她。

所以哪怕他知道這是個一進去就萬劫不復的深淵,他也義無反顧地跳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