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你得在聘禮裡另外勻出一筆錢來,作為我的私用。

三,為了雙方著想,林芷妍日後不可再以她自己的身份出現在眾人面前。”

連謠:“就這三個條件,你答應嗎?”

劉妤妙眼中閃過一絲輕蔑,看來這賤人不過是個虛榮愛財又貪生怕死的,她會主動提出替嫁,沒準就是想著能夠藉此機會一躍枝頭成鳳凰,從奴才變成主子。

這慎王府對她的妍兒來說是噩夢,對一向活的卑微低賤的顧湘思來說卻是個美夢。

只不過這美夢,也要她有命做才是。

“好!”劉妤妙陰毒地想著,一錘定音道:“我答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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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又落了一場大雪,天地銀裝素裹,不摻一絲雜色。

積雪初融,萬物閉藏的寒冬已然過去,花團錦簇的香雪海從郊外蔓延至皇城,在夜裡悄然開花。

“這裡頭的人好了沒有?!慎王府的花轎都快上門了!”陳嬤嬤叉腰站在院外頭,扯著破鑼似的嗓子朝裡面喊。

連謠絲毫不受影響,在裡頭專心致志地搗鼓著胭脂水粉。

今日便是她和慎王成婚的日子,劉妤妙為了讓她出醜,變著法子的將她的妝娘給趕走了。

此時再等著妝娘上門已經來不及了,她只能自己動手。

她就不信,她一手爐火純青的女團妝,還吊打不了劉妤妙請來的所謂妝娘。

劉妤妙見門依舊禁閉,她不悅地皺著眉,朝陳嬤嬤使了個眼色,陳嬤嬤立刻會意,使勁拍著門板,變本加厲地喊道:“五小姐!你若是再不出來,誤了吉時可就是大罪了!你……”

此時,門卻忽然開啟了,裡頭走出來穿著一襲盛大紅裝,身姿婀娜的女子。

那女子面容姣醴,玉臂如落寒,皓首似凝霜,紅裝襯得她膚白勝雪,像金雕玉琢的貴人兒。

連謠清泠目光掃過眾人,很滿意這些人的反應,她淡淡啟唇道:“催什麼?我這不是來了嗎?”

劉妤妙看著連謠如今的樣子,眼裡控制不住地躥升起兩株嫉妒的小火苗,明明之前還是個發育不良、又枯又黃的小豆芽,怎麼隨意養了一陣,就跟塊被擦亮的玉石似的,將別人的光彩都壓下去了。

劉妤妙清楚,貌美並不稀罕,偏生連謠貌美又年輕,不過她倒是好奇,這樣一個玉人進了慎王府,屆時還能不能再發出像今日這樣的光彩來。

抱著這樣陰毒的想法,劉妤妙倒是硬生生捏出一個笑來,她走上前,真像待自己親生女兒似的攬住連謠,“若是娘不催你,你恐怕真要誤了吉時了,若是惹了慎王爺不快,娘怕你就這麼香消玉殞了,多可惜啊。”

連謠低低笑出了聲,“孃親不用怕,娘生妍兒時就已經二十有五了,妍兒方才及笄,是一定能夠黑髮人送白髮人的。”

“…………”劉妤妙表情不可抑制地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