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嫣然身子一顫,敏感的耳垂染上紅霞,耳邊的呼吸聲逐漸加重,對她來說這聲音尤為熟悉。她側過頭看看外面的天色,尷尬道:“天色還早。”

楚離歌順著她的目光向外面睇了一眼,道:“沒關係,只有我們兩個人,傳不出去。”

楚嫣然瞪了眼他,嗔道:“若是傳出去臣妾怎麼做人啊?”

“以前又不是沒有過?朕寵幸你何時分過時間地點?這會倒害起羞來。”楚離歌伸出舌頭在她的耳垂上打轉,順著耳垂延伸到她的脖頸,他知道那是她最敏感的地方。

平時也就算了,若是讓人知道她懷著孕還令皇上白日宣淫,他人還不得指著她的鼻子罵她狐媚惑主啊?她重重的推開楚離歌,旋身而起,也不理他就像內殿而去。走出門口沒幾步,又退了幾步,衝著楚離歌抬起纖纖素手,勾了勾,掩羞道:“進來。”

楚離歌郎朗一笑,站起身幾步走到她面前,勾起她的手指,擁著她,道:“這可是你勾引的朕,既如此,就別怕被人說了閒話。”

楚嫣然懷著身子,楚離歌自是不能在白日裡做出出格的事來,但免不了要抱著人細細揉搓一番,才能熄滅他的燥火。

楚嫣然羞紅了臉看著他拿著錦帕擦著下身,別過臉,嗔道:“皇上不知羞。”

楚離歌將帕子扔到地上,一把拽過她,邪氣的臉滿是放蕩之色,“你知羞?你快活的時候怎麼不說朕不知羞啊?是誰一次一次向朕索要啊,你個小**,用完就想將朕扔到一邊?”

對於他的粗言穢語,楚嫣然早已習慣,她輕輕扭了下身子,滿不在乎道:“把你榨乾你就沒有精力找別的女人了。”

“怪不得你每次都那麼賣力,原來是想把朕榨乾,小鬼頭。”楚離歌輕輕在她額頭上彈了一下,“楚嫣然朕有時都懷疑你是不是女人,什麼話都敢說!”

輕哼一聲,斜睨著楚離歌,楚嫣然挺了挺自己的肚子,道:“臣妾肚子裡可有皇上的種,你說臣妾是不是女人。臣妾若不是女人,皇上你就是有斷袖之癖了。”

“朕若是有斷袖之癖,也納你入宮。不管你是男是女朕都要你。”楚離歌勾起她的下巴,細細的打量著她的眉眼,之後“嘖嘖”了兩聲,帶著審視的意味:“這幅面容還真是個禍國殃民的樣子,幸虧是朕收了你,換了別人,哪裡鎮得住你?”

楚嫣然用指腹在自己臉上上下滑動,肌若凝脂,滑膩似酥,輕輕一掐彷彿能掐出水來,兩頰笑渦霞光盪漾,道:“為了不負這具禍國殃民的容顏,臣妾只能來到皇上身邊。”星眸微嗔,似有華光異彩閃爍,“幸虧臣妾不是禍國殃民的料,不然以皇上的英明怎會留臣妾在這世上。皇上,你說,若臣妾真是怪物,皇上會怎樣處置臣妾哪?”雖是信口胡說,但她卻真的想知道若是楚離歌知道她根本不是真正的楚嫣然,而是一縷魂魄,他會作何感想。會不會覺得她佔據了楚嫣然的身體,會不會將她看作是妖精。

楚離歌哪裡知道她所想的,斜眼看著她,其實是調侃,但卻故作正色,道:“你也說朕是明君了,朕當然不會留一個妖怪在身邊。你真應該慶幸自己不是妖精,不然朕也只能忍痛割愛,將你這禍國殃民的妖精送上斷頭臺了。”

楚嫣然心裡窒息了一下,如鯁在喉,原來即便他再愛自己,只要她損害了他的江山,他依舊不會對自己手軟。臉上的笑容沒有一絲破綻,但依舊選擇打破沙鍋問到底,“皇上你說,有沒有靈魂出竅的事啊?就比如一個人死了,但卻被另一個人的靈魂佔據,你信不信有這樣的事。”

“靈魂被佔據?那不就是鬼了嗎?若真是被人附身,你以為朕會讓那人活著嗎?”看著楚嫣然微微變色的臉,以為她是看那些鬼怪之書嚇著了,連忙摟在懷裡安撫道:“世間哪有這種事?是不是看哪些怪力亂神的書看的?以後不要看了,你看你這小臉都不是好顏色了。你不用怕,有朕在妖魔鬼怪近不了你的身。”

楚嫣然從沒有意識到自己是鬼,她只是覺得自己穿越了。原來在楚離歌心裡自己和一個鬼無異,她埋在他的胸口,眼中有些婆娑,但很快隱去,只是默默的不說話。

察覺到她的失落,楚離歌這才反應過勁來,或是剛才調侃她的話讓她不高興了,支起她的身子,含情脈脈的看著楚嫣然,鄭重其事道:“朕剛才和你開玩笑,不管寶貝兒是什麼,朕都捨不得動她一分一毫。即便是妖精,朕也要留在身邊。只要和你在一起,做昏君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