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離歌沒有理會太后,一手摟著楚嫣然,一手指向灼若,冷冷道:“你說這方絲帕是貴妃讓你轉交給軒王的?”

灼若梗了梗脖子,讓自己鎮定下來,道:“正是,不信皇上可以看看軒王手中的絲帕是否是娘娘所繡。”

“你是親眼看見貴妃繡的那方絲帕?”楚離歌再次問了一遍。

灼若一怔,側目看向孟依然,卻被她狠狠的瞪了一眼,連忙回答:“是,奴婢親眼所見。”

楚離歌朗朗一笑,瞬間又冷怒,叱喝道:“大膽奴婢,竟敢胡編亂造,行悖論之事,來人拉下去賜死。”

灼若登時煞白了臉色,猛然間瞪大了雙眼,不甘心的哭喊起來,“奴婢所說皆是事實,皇上不能因為寵愛貴妃而置奴婢所說事實而不顧。”

楚離歌審視著眼前狼狽不堪的女人,眉頭蹙起,漠然道:“拉下去。”

“皇上,你怎可如此草率!如今證據都擺在眼前,你還要一心維護這個賤婦嗎?”太后龍頭柺杖狠狠落在地上,激得草叢上的灰塵四起。

灼若見有一絲希望,心底存了幾絲僥倖,快速爬到太后腳下,道:“太后您要相信奴婢,奴婢並無任何虛言。”

楚嫣然冷漠的看著灼若,彷彿不認識這個曾經陪伴自己十年的人。她深深籲出一口氣,涼涼道:“灼若本宮給過你機會,但你不知道珍惜。你不是問為何皇上不信嗎?那本宮就告訴你。”眸光又在眾人臉上轉了一圈,“以及你們。”

楚嫣然走到楚離軒身邊,拿回那方手帕,左看看右看看,點了點頭,道:“繡法是不錯,不過這個手藝太好了,可不是本宮做的。”

“怎會?這分明是娘娘的手帕。”灼若看著那方絲帕,肯定道。

“我再問你一遍,這方手帕是你親眼所見為本宮所繡嗎?”

“是,奴婢發誓這就是主子繡的。”

楚嫣然將絲帕甩在她的臉上,狠狠道:“你什麼都算計好了,對本宮平時的所有事情都知之甚多,唯獨一件事別說是你,就是兮若、宛若也不知道,那就是本宮根本就不會刺繡。”

“怎麼會?”灼若撿起絲帕,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看著楚嫣然。

楚嫣然輕笑一聲道:“那是因為本宮所有的刺繡都是翩若做的,本宮為了逃避女紅這一關,這幾年來都是翩若在後面為本宮做替手。”

灼若還是不相信,大聲道:“我分明前些天還看到你拿著針繡絲帕。”灼若此時已經不管不顧,對楚嫣然也沒了絲毫敬意。

楚嫣然冷冷一哼,從楚離歌懷中抽出一方絲絹,展開給所有人,“看見沒有?這才是本宮繡的。”

楚離歌拿過絲絹,笑道:“太后有所不知,然兒什麼都好,就是這刺繡是沒辦法救了。”楚離歌的話點到為止,但是擱誰都明白了。怪不得皇上在看到軒王拿著的手帕時一點怒氣都沒有,感情這貴妃娘娘一點都不擅長刺繡,又怎麼會給軒王繡鴛鴦哪?

太后掃向他人的表情,不想竟峰迴路轉,反駁道:“不是她繡的也可以是別人代勞,再由她送出。”

楚嫣然橫眉一飛,笑吟吟道:“太后不記得她幾次說過親眼看到臣妾繡這方錦帕嗎?這錦帕是假的,那就說明她說的話是假的,若是她連說話都是假的,這人證物證又有什麼可信哪?”話鋒一轉,楚嫣然收起笑容,目光射出一陣陣寒光,徹骨的寒意,讓灼若覺得猶如身在冰窖,“既然你如此陷害本宮,就別怪本宮留不得你了,就照皇上的意思辦吧。”

楚離歌眼皮都沒抬一下,只是吩咐道:“將人帶下去,絞了她的舌頭再杖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