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長風繼續獻殷勤,“師妹,你嚐嚐,真的很好吃。”

“我不吃,你不要煩我。”

雒陽使勁一推,啪!將點心灑了一地。

宴長風霎時間怒火沖天,大吼一聲,將她面前的梳妝檯劈了個粉碎。

雒陽也是無心,火頭上來的一股衝動而已,面見大怒的宴長風,趕緊勸慰道:“對不起師兄,我是無心的。”

宴長風一把掐住她的脖子,怒斥道:“你這賤人,咱們都成婚三年了,你還對慕容笙那臭小子念念不忘。你整天拉著一副臭臉,要到什麼時候?”

慕容笙忍住衝動,沒有衝上去,不過心中已經窩了一肚子火。

雒陽氣都快喘不上來了,艱難地哭著說道:“師兄,對不起,我對笙哥哥早已經死心了。”

宴長風一把將雒陽摔在地上,破口大罵:“笙哥哥,笙哥哥……就你她孃的嘴賤,慕容笙那小子不知道在哪兒快活逍遙呢,會管你死活?人家現在可是龍城飛將,西勝府總督,封疆大吏,怎麼會看得上你這殘花敗柳。”

雒陽趴在地上嚶嚶地哭,顯得很是無助。

宴長風猛然醒悟,俯身抱住雒陽,哭道:“師妹,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有意要傷害你,你知道的,我是最愛你的。知道師傅師孃為什麼最疼我嗎?因為師傅是我親爹,他已將大宗天玄掌傳授給了我,今後還要將神湛、鍾流火傳給我,整座神門遲早都是我的。你不要離開我,以後咱們就在這仙嶽山做一對神仙眷侶。”

雒陽哽咽著,仿似宴長風懷中的一具木偶,表情呆滯。

宴長風忽然撇下她,大吼著跑了出去。

瓔珞呆坐著,哭泣著,惆悵滿面。

慕容笙再也控制不住了,便要進屋去,猛地驚覺身後有人,回身一看,當即愣住了,竟然是大淵前丞相雒川。

雒川何時到他身後的,他竟全然不知。

慕容笙暗暗欽佩,不愧是當世第一儒聖!

雒川示意慕容笙跟著自己,二人一前一後,出了神門大院。

慕容笙急不可耐地問:“雒陽她心中一直有我,你為什麼不讓我進去找她?你可是她的父親,忍心看她如此悲傷嗎?”

雒川依舊是那副慈眉善目的神情,不過眉目間略增黯然,“你進去又如何?你會帶她走嗎?”

慕容笙毫不遲疑,斬釘截鐵地說:“會,為了她我什麼都都願意放棄。”

“那你有想過,她會跟你走嗎?”

慕容笙呆住了。

雒川繼續道:“你是西勝府總督,世襲龍城飛將,擔負戍衛邊疆之重任,豈能因兒女私情誤了大事。知女莫若父,你願為她放棄一切,她卻不願讓你蒙受半點汙衊。”

若雒陽跟著慕容笙私奔,傳將出去,神門的臉面往哪兒放,仇帝陽的老臉往哪兒放,那可是他兒媳婦啊。

朝廷重臣侮蔑良人,整個武林又將怎麼看?

這一點,慕容笙當然想過,原本的衝動散去了八九分,他紅著眼道:“作為父親,那你忍心看她一輩子沉淪苦海嗎?”

“你受罪,她受苦。命中註定的孽緣,解不開的。”雒川飄然下了仙嶽山,與天地蒼茫融為一體,隱隱留下一句:“既然錯過,潛心修來世吧!”

慕容笙徹底被儒聖雒川降服了,心心繫唸的雒陽妹妹深深藏在了心底。

他渾渾噩噩地向前走,打算從來路下山,遠遠便瞧見宴長風和四個師兄弟在切磋。

李秋倫和嶽泰冷眼旁觀,姬青山和鄭向南聯手對付宴長風。

宴長風邊回擊邊說:“七師弟八師弟,你們幹什麼?再不住手我可不客氣了。”

鄭向南使出一掌直取宴長風面門,嘴上卻說:“六師兄,不要藏著掖著了,使出師傅教你的天玄掌讓師弟開開眼界吧!”

“師傅怎麼可能教我天玄掌,我和你們一樣修的是大宗地玄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