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經流疏》博大精深,囊括甚廣,除全部默記在心的同時慕容笙還習練了上面的部分精深武學,十二經流疏是其中唯一的內功心法,共十二重,他用了三年時間練到了第八重,得以傷勢痊癒,第九重怎麼也衝不破,接著又練了九龍九象神功便廢了。

《洗劍長明錄》記錄在《十二經流疏》中,慕容笙並未習練,只是默記在心,這套劍法精妙,技巧頗多,偶爾比武打架會臨時發揮用上幾招,效果頗佳。

馬背上不能指導練劍,慕容笙只能將整部劍法說與羅袖聽,別說羅袖腦子還真好使,他只說了三遍,她便能熟記十之八九了。

“這套劍法的修習在精不在勤,通理曉義,事半功倍,三五年內稱霸洞庭該當不是問題,若是造化機緣到了,沒準真會成為聖府宮宮主司徒梔鴦之後下一個女劍神。聽說司徒梔鴦是個女魔頭,練武可以視她為榜樣,處事可千萬別學。”慕容笙悽然一笑。

聖府宮作為西蠻國的附屬教派,可沒少助紂為虐,在江湖上可謂聲名狼藉,作為宮主的司徒梔鴦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師傅放心,你看我這麼善良的,怎麼可能成為殺人不眨眼的女魔頭。”羅袖淡笑道,“授業解惑才是師之所為,你光教我背劍譜,萬一我有不懂的怎麼辦?要不你跟我回畫春坊吧,那裡山好水好好風景,主要是美女如雲,肯定會讓你樂不思蜀的。”

“哪有這樣的徒弟,竟然教師傅嫖妓。”慕容笙假裝一臉不可思議,又說:“等此間事了,我便給你講解劍譜的難點所在,以後有機會我還是很樂意去畫春坊的!”

羅袖總算是滿意了。

大風驟起,漫天雪花飄飄揚揚地撒了下來。

模糊了遠處的重疊山巒,道旁的萬丈懸崖。

西勝的天就是如此,說變天就變天,下雪不定時候,夏季也不可避免。再往西去的西蠻尤甚,終年被冰雪覆蓋,寒冷包裹,西蠻國一直想衝破禁錮,侵佔華夏大地,為的就是逃離那該死的鬼地方。

八百壯士已經行至官道,不用擔心大雪封路,繼續冒雪前進。

原本零零散散的隊伍也慢慢湊到了一起,化零為整,如一條黑蟒,蜿蜒於崇山峻嶺中。

“古少俠,風雪太急,不如在前面找個地方避一避吧!”田錦鯉湊過來說。

初見田錦鯉時,慕容笙覺得他為人正直,頗有豪氣干雲的大俠風範,當得知他強佔羅袖的女弟子後,其人品在慕容笙心中直一落千丈,慕容笙都懶得搭理他,冷冷地說:“你是打算追到西蠻去嗎?”

若西蠻迎親隊伍不停,順利過了西勝,洞庭十三派再耽擱下去,可不得追到西蠻去?

“師傅,這麼大風雪,咱們都行進受阻,更別說有大車行禮累贅的西蠻軍隊了,這當會他們肯定在途中停下歇息呢!與此同時必然會安排人伏擊,咱們衝上去不過自投羅網。”羅袖說。

田錦鯉吃了一驚,隨即滿臉堆笑,“羅掌門居然拜古少俠為師了,可喜可賀,恭喜二位!”

不給田錦鯉面子,總得給徒弟面子吧,慕容笙這才答應。

眾人途經一處溝谷時,在靠山體的巖下就地歇息。

有山體擋著,這裡風雪還不到外面的十分之一。

各個門派的人各自攢成一堆,慕容笙與畫春坊在一塊。

田錦鯉也湊了過來,讓人取出隨身攜帶的乾糧酒肉,殷勤地給慕容笙遞過一個酒袋,“古少俠,喝酒。”

慕容笙愛理不理地接過酒袋,也不理他敬酒,自顧自地喝了起來,一想到田錦鯉霸佔羅袖徒弟的事情,慕容笙心中就很不得勁,若不是要對付西蠻軍隊,他想現在就廢了田錦鯉。

“羅掌門,你可是入對門了,古少俠武功高強,世所罕見,我對他佩服得那是五體投地。”田錦鯉毫不在意慕容笙的冰冷麵孔,極盡讚美之詞,看得出也是出於由衷的欽佩。

“怎麼了田掌門,你也想拜入我師傅門下,如果他肯收你,我比你先入門,你得喊我師姐。”羅袖戲謔道。

“我怕是沒這個福分嘍!”田錦鯉淡然一笑,婉言拒絕了。

堂堂一派掌門,拜入別人門下,此等荒謬的事情,田錦鯉這樣的老江湖可做不出來,主要慕容笙毛都沒長齊,他嘴上奉承,心底還是著實瞧不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