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場夠大!夠壯闊!

這些分身除了不會與人溝通交流,剩下的事都會做,簡直是神了。

慕容笙排出體內雜物,心滿意足地提起褲子,一巴掌拍散了分身,直奔山下。

七月流火,饒是西勝之地,也經受不住陽光的炙烤,除雪山之巔,其餘地方的冰雪盡已融化,蕭瑟的西勝不毛之地,難得有了翠綠黃花的點綴,仍難掩絲絲淒涼。

下了山,碰巧遇到一隊人馬,約三五十人,為首騎高頭大馬者竟是不夜城城主東鵬,慕容笙飛身而至,哈哈一笑,“東城主,又見面了!”

東鵬沒有搭理他,直接無視,撥轉馬頭,錯開道繼續向前走去,餘人緊隨其後。

慕容笙大奇,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忙追上去拉住了東鵬的馬,“東城主,我是慕容笙啊,咱們在皇城見過的。”

“既然知道見過,剛才我大哥喊你,為何一溜煙跑了,曾經貴極一時的駙馬爺對待故人卻是這般胸襟?”

“什麼駙馬,公主都遠嫁西蠻了,與他何干!”

……

與東鵬一般,乘馬者另有兩人,是他的三弟東光和四弟東林,唯恐天下不亂,在一旁興風作浪。

一溜煙跑了?

慕容笙好像明白了怎麼回事,呵呵笑道,“誤會,都是誤會!我剛從山上下來,剛才你們遇到的那個不是我。”

“真的?”

東鵬一臉狐疑,想不到世上居然還有如此相似之人。

東光和東林俱是一臉不可思議。

“當然是真的,以後你們自會明白。”慕容笙說。

“我說的沒錯吧,慕容少俠連公主的婚都敢逃,置皇族顏面如糞土,必定是重義氣之人,怎麼可能對舊友視而不見。”

馬車簾子揭起,探出一個熟悉的面孔,東盎,連咳帶笑,總算將一句話斷斷續續地說完了。

“七弟,你不要多嘴,安生待著。”東光斥道。

“咦,東七俠這是怎麼了,不騎馬改坐車,挺會享受嘛!”慕容笙笑道。

東盎咳幾聲,笑道:“你老弟就別挖苦我了。”

東鵬舉手喊停,大隊人馬原地歇息,東光和東林親自將東盎扶下了馬車,坐在一起,取來乾糧酒肉與慕容笙分享。

慕容笙也不客氣,好幾天沒進食了,逮著一包牛肉就吃,起開酒袋就喝,別提有多過癮,邊吃邊問:“東七俠,我記得你也是二品高手呢,怎麼成這副熊樣了?坐馬車也就算了,走路居然還要人攙扶。”

當看到女扮男裝的婢女喂東盎喝粥時,少將軍更加忍俊不禁,大笑起來,單手拍地,地上的石頭都拍碎了。

這份無意間施展出的功力,能有幾人做到?

東光和東林看在眼裡,終於明白大哥東鵬為什麼要跟個毛頭小子這般客氣。

“大哥,要不我也喝點酒吧,不然回頭要被這小子嘲笑死呢!”東盎很委屈地說。

“不行!”東鵬斷然拒絕,毫無商量的餘地。

東盎嘆息一聲,咳咳兩聲,只得低頭喝粥。

慕容笙向東鵬投去詢問的眼神,東鵬這才道明緣由,竟是上回在皇城參加比武招親時,東盎被神門宴長風用鍾流火打中,落下了這幾乎無法治癒的重傷。

“鍾流火?”慕容笙恍然大悟,“聽說要治癒鍾流火的傷,只能用聖府宮的半月寒,你們此行,莫不是要……”

東鵬長吁一聲,重重地點點頭,表情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