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個只能活一個,快選擇吧!三……”荊鳶北緩緩舉起了手中的樹雲,在陽光的折射下,劍身上泛著亮燦燦的黑光。

“等等!”皇甫瑜站起了身。

“瑜哥哥,沒事,要死咱們一起死,父皇會為咱們報仇的。”趙漠煙哭道。

“公主,我們家九代單傳,如果我死了,誰來照顧我父親……”

皇甫瑜羞慚地低下了頭,趙漠煙赫然打斷道:“皇甫瑜,你什麼意思?”

“我說過,自慕容宸與司徒梔鴦後,這世上再無真情!”荊鳶北冷笑道。

“哪兒來的賊人,膽敢在少林寺轄地生事?”

伴隨著稀稀拉拉的聲響,數十個禿頭和尚到得河邊林中。為首是個老和尚,六十歲出頭,黃眉黃鬚,身材偏瘦,精神矍鑠。

“菩心大師,快救我們,這位是漠煙公主。”皇甫瑜拉著趙漠煙,搶步要逃。

荊鳶北更不遲疑,長劍直刺皇甫瑜後背。

菩心一步縱躍而至,單掌盪開樹雲,一聲吼,將荊鳶北喝退了十數米遠。

“早聞少林寺四大神僧之一達摩堂首座菩心大師的降龍伏象功已臻化境,可施展佛門獅子吼功,當世無敵,今日得見,果然名不虛傳!”荊鳶北讚道。

“過譽了,既能奪得樹雲在手,足見施主武功不在貧僧之下。荊施主,你不在你的西勝聖府宮好好待著,何故要到我華夏大地興風作浪,今日更是冒犯皇室尊貴。”菩心說。

“和尚,不要跟他廢話,快擒了他,回去我稟告父皇,定要重重的賞你。”趙漠煙插嘴道。

“呵,你的華夏?不要忘了,少林可是天竺異教傳入,若論親疏,我聖府宮可比你更有資格待在這裡。”

“善惡自在人心,善者親,惡者疏,聖府宮怎可與我少林寺相提並論。”菩心始終是那副面不改色的表情。

“狡辯!和尚,我也不跟你廢話,快將這兩人交出來,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既然如此,老衲便領教聖府宮絕技四攝法`功。”

菩心使出降龍伏象功,打了過來。

荊鳶北左手持劍,單手與之對打。

荊鳶北使得是四攝法`功,所謂四攝,指的是攝心、攝神、攝身、攝魂,擾亂對手心智,讓其身心不能合一,武功不能完全施展。

菩心的降龍伏象功發揮不了正常水平,舉手投足間,破綻百出,完全像是初學者。

他的徒子徒孫都看得傻了,暗想師傅(師叔、師祖、師叔祖)這武功怎得如此差勁,完全被對手壓著打。

忽然,荊鳶北收了樹雲,雙掌齊出,菩心抵敵不住,被打得口吐鮮血,踉蹌著退了十數步。

其實荊鳶北完全可以憑樹雲取勝,甚至是取了菩心的性命,也許是考慮到這是華夏腹地,又在少林寺附近,所以不敢過於狂妄。

“保護師傅(師叔、師祖、師叔祖)!”數十個僧人舉著僧棍,齊圍了過來。

喀喀喀!

荊鳶北持樹雲掃一圈,只見一道黑影過處,數十根僧棍齊刷刷被砍為兩截,僧人也被劍氣所震,飛了出去。

“公主快走,貧僧擋住這妖魔!”

菩心飛身撲來,雙掌齊出,掌間隱隱有龍象之浩氣,剛猛異常。

荊鳶北靠的是四攝法`功的陰暗取勝,斷然不敢跟菩心對掌,揮劍長砍。

嗡!

劍氣擊中菩心身體,如砍在鐵石之上,但隨之血雨橫飛,菩心倒在了地上。

“什麼金剛明境,也不過如此嘛!”

荊鳶北冷笑著,揚袖捲起幾個大石頭出去,將逃不遠處的趙漠煙和皇甫瑜打趴在地,漫步走向菩心,“降龍伏象功,可惜就要失傳了!”

“閣下居然是一品大羅天境,當真後生可畏!”菩心盤膝而坐,默默閉上了眼睛,做好了赴死準備。

“休要傷害我師叔!”

一個小和尚從山上跑下來,速度極快,迅疾如風,擋在了菩心面前。他長相敦厚,身著粗布僧衣,眉清目秀,約莫二十來歲,手中拎著一把掃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