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酉豹嘿嘿一笑,“您說過,見識了雪竹,就讓我帶走谷伯麟的,不能食言哦!”

“他人就在此,你隨時都可以帶走,與我無關。”

“可是……我……”

鍾酉豹是想說自己不是谷伯麟的對手,但恐帶不走他,可是這與黃侗鎏又有什麼關係呢?他們之間的交換條件只是,鍾酉豹讓黃侗鎏見識雪竹,黃侗鎏替鍾酉豹占卜找到谷伯麟。

黃侗鎏往洞內走去,鍾酉豹不敢再阻攔,乖乖地讓開了路。

鍾酉豹將矛頭轉向了谷伯麟,“谷大俠,你答應過我見了黃大仙后要跟我回一字正清派的。”

“放屁,我師傅就從來沒答應過,都是你一廂情願。”慕容笙斥道。

“谷大俠,做人不能這樣不講信譽吧,我是因為相信你,才沒帶手下進谷中來。”鍾酉豹說。

“錯,你之所以不帶手下入谷,一則怕打擾了黃大仙而激怒他,二則怕人多驚擾了頭頂冰凌而連累你,三則你的手下武功拙劣只怕過不了冰凌谷白白枉死。”慕容笙分析得頭頭是道。

鍾酉豹啞然了,卻仍不死心,杵在原地。

“天快亮了,快走吧,否則過了今晚,只怕你的屍體出不了冰凌谷去。”谷伯麟冷冷道。

“谷伯麟,算你狠,此事我一字正清派不會善罷甘休的。”鍾酉豹怒氣衝衝地出了谷去。

“師傅,咱們真要永遠呆在這谷中嗎?”慕容笙問。

“你要是害怕,現在就可以離開。”谷伯麟答應過要替慕容宸照顧兒子,此話不應該從他口中說出,只怪他被複仇衝昏了頭腦。

“不,師傅,我要一直待在你身邊。”慕容笙一臉不捨地說。

谷伯麟猛然醒悟,將他擁在了懷中,“好孩子!”

鍾酉豹總算跑得快,安然出了冰凌谷。將近谷口,卻聽到喧囂的吵雜聲。到外面一瞧,一字正清派數百人已經與杜炎亭率領的大內侍衛鬥在了一起,只因是冰天雪地,血染溝谷,如梅花點綴。

他站在谷口,大聲喊停,才制止了這場打鬥。

“大膽鍾酉豹,膽敢夥同他人,與朝廷作對,你是不是不想活了?”杜炎亭質問道。

大內侍衛到了谷口,向守在谷口的一字正清派教眾一探聽才得知,鍾酉豹也在谷中。穆超群半死不活,氣急敗壞,揚言要殺了他。薄州分舵教眾不願意了,一言不合便劍拔弩張,這才大打出手。

“舵主,這些朝廷鷹犬太過無禮,敢對您出言不遜,不如就地解決了算了。”一個嘍囉獻讒道。

“混賬!”

啪!

鍾酉豹一巴掌扇得他暈頭轉向,又忙不迭地奔到杜炎亭跟前,“杜大人誤會了,都是誤會。眾所周知,那谷伯麟盜了我一字正清派的鎮教之寶仙刃,我是帶人來拿他的。”

“既然是拿他,為何偷偷摸摸,躲躲閃閃,剛才在冰凌谷中卻不出手?”

“大人,如您所見,那谷伯麟武功太高,更有雪竹在手,你們這多大內高手都拿他不住,何況是我了。”

“好,姑且信你一次,待我查實,如有半句虛言,叫你一字正清派從大淵版圖消失。”

鍾酉豹連聲應是,嘴裡喊著不敢。

“現今谷中情形如何?”杜炎亭又問。

鍾酉豹於是將他們走後谷中發生的事據實相告。

“從黃侗鎏那裡沒得到《龍泉百鍊訣》的下落也就罷了,還被谷伯麟這鳥人羞辱,打傷我兄弟,此仇不報,難消我心頭之恨。”杜炎亭憤恨道。

鍾酉豹對谷伯麟的“食言”在先也是極其不滿,恨得咬牙切齒,慫恿道:“大人,那谷伯麟多管閒事確實可恨,依在下之見,不如咱們雙方協力合作,好好教訓一下這老小子,為穆大人報仇,為眾位兄弟出氣。”

“好,杜某正有此意。“杜炎亭放眼天空,瞧著即將逝去的黑夜,說:”不過眼下白天將臨,今夜是不成了。咱們就再等一月,養精蓄銳,到時穆兄弟傷勢痊癒,咱們聯手與谷伯麟一決雌雄。”

“對,到時順手收拾了黃侗鎏,取得《龍泉百鍊訣》,好回宮中向皇上覆命……咳咳……”穆超群掙扎著說了一句話,已累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