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的,一股無名火氣在源夜心頭升起。

“應該是用特斯拉線圈直接讓電路過載了,學校圖省錢,沒有買做了電磁遮蔽的指紋鎖。”跟在源夜身後的上原哲平上前檢視了一下櫃門,給出了一個作為技術宅的判斷,“這種鎖在電路過載之後會自動重啟,鎖頭重置為開啟狀態,最便宜也是最爛的鎖。”

源夜環視四周,並沒有發現什麼可疑人士,看來做這件事的人沒有傻到來他們的“作案現場”耀武揚威。

“那個攝像頭還在運作嗎?可以調取監控錄影嗎?”源夜指了指掛在玄關上頭的攝像頭,問道。

“攝像頭肯定是有開的。”上原哲平回答道,“但調取監控錄影是不太可能了。”

“為什麼?”源夜皺了皺眉頭。

“別的地方我不知道,但東京的學校在過去大多數都是不裝攝像頭的。”上原哲平想了想,說道,“後來有人在核心六區那邊搞了點大新聞,所以才在後來補裝了攝像頭。”

“不過那些大新聞都是十幾年前的事情了,大概五六年前,有個在野的政客,大肆攻擊這種在學校內裝設攝像頭,說這是侵犯未成年人隱私權的行為,到最後攝像頭雖然沒有撤銷,但也被規定只有相關人員申請之後才能調取錄影。”上原哲平聳了聳肩,說道

“而申請就意味著要填一大堆報表,學校的那些行政人員肯定會嫌麻煩找理由推辭過去,我們這些普通學生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嘖。”源夜感到非常不爽,但他很快就冷靜下來,把握住了重點,“也就是說,還是在運轉的。”

“沒錯。”

“你覺得這事是田中他們乾的機率有多大?”源夜問道。

“我也不太清楚。”上原哲平說著,突然將視線移開看向無人的地方,顯然是自己的個人終端傳來了訊息,“等一下,你看看這個。”

上原哲平將一張圖片透過聊天軟體發給源夜。

源夜手指在半空中虛點,開啟了那張圖片,圖片中拍的是源夜開啟自己鞋櫃,看到被剪爛的鞋子的瞬間,畫面有些模糊,對焦沒有對好,拍照的人顯然是用眼鏡上的微型攝像頭拍攝的。

“在哪看到的這張圖?”源夜忍住怒氣,問道。

“田中的內部群裡,還是他自己發出來的。”上原哲平回答道。

“我瞭解了,你知道田中家住在哪裡嗎?”

“你別幹傻事。”上原哲平提醒了源夜一句,但還是爽快的說道,“我也不知道,只知道他家是住在高階公寓裡,他在自己的社交賬號上炫耀過。”

“富人區嗎?那就麻煩了,還是直接上比較好。”源夜想了想,自言自語道。

“我不會把這事說出去的。”上原哲平連忙打保票。

“謝了。”源夜拍了拍上原哲平的肩膀。

源夜也沒有換上新的鞋子,而是直接穿著室內鞋,一路奔向了劍道社所在的道場。

“喂,田中。”源夜推開了大門,高聲叫道。

正盤坐在道場邊緣玩著自己的個人終端的田中沒有想到源夜居然敢直接找上門來,瞬間慌了神,連說話都有些結巴了:“你,你來幹什麼?”

“我突然想起來一件事。”源夜脫下室內鞋,徑直走上了草蓆,“你還記得你昨天說過的話嗎?”

“什麼話?”田中有些害怕的問道,顯然昨天的對決給了他不小的陰影。

“我記得你說,如果我昨天透過考驗,你就要給我一個全國大會的首發名額。”源夜站在田中面前,俯視著還坐在地上的田中,“我說的沒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