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說歹說,梁大嬸讓大夫們進了門。

梁大嬸帶著魏明琅和大夫們進了屋,阮今瑤留在外面等待。

屋內,梁大叔靠在床頭,一副昏昏沉沉的樣子,面色偏黃,嘴唇無色,瞧著倒像是久病之人。

三位大夫一同上前,輪流給梁大叔把了脈,每人都把脈把了許久,收手後神色都有些凝重。

魏明琅看他們的神情,心裡咯噔一下。

不會是什麼治不好的絕症吧?

魏明琅的心不由得提了起來。

大夫們把完脈,對梁大叔的情況仔細盤問了一番,互相對視了一眼,然後走出來回話。

眾人集在院內,聽大夫們得出的結論。

“病人勞累成疾,心情躁鬱,好好休息,多吃些清熱降火的東西,平時心裡別想那麼多就行了。”三人中說話最明白的年輕一些的大夫這樣道。

他這話一出,阮今瑤愣了一下。

他說的這些,翻譯一下不就是“沒啥大事,有點上火”嗎?

阮今瑤向大夫反覆確認需不需要吃些什麼藥,那大夫說什麼?連翹?黃連?金銀花?

這些就阮今瑤也知道是降火的草藥。

那他就是上火了而已!

阮今瑤想明白這一點,眼含深意的看了眼梁大嬸。

梁大嬸對上她的眼神,慌亂了一下,連忙撇過頭去。

至此,阮今瑤還有什麼不知道的。

她輕笑兩聲,給秋菊使了個眼色,讓她去把大門開啟。

門一開,露出了外面一層探頭探腦的人。

阮今瑤又讓魏成把銀子拿出來,親手遞給了梁大嬸,“嬸子,這是一百兩銀子,是我們對您家的彌補,還請您能夠收下。”

說著,阮今瑤把盒子開啟,讓人清楚的看到裡面白花花的銀子。

“煩請各位做個見證。”阮今瑤轉向門口,“我家夫君早年做了些混事,害的梁大叔家過的如此貧苦,我們夫妻倆心裡實在過意不去,特意來賠禮道歉,這一百兩銀子就是我們的賠禮。”

阮今瑤對著人群福了福身,魏明琅見了,連忙跟著拱手鞠躬。

“如此,我們之間的帳就算平了,嬸子您說呢?”

阮今瑤雙眼直勾勾的盯著梁大嬸,盯得她根本說不出不承認的話。

“哎,哎······”梁大嬸只好應下了。

阮今瑤見她點頭,微微一笑,又對人群道:“以後若是有人拿這事兒說我們夫妻倆的閒話,各位可要替我們正正名啊。”一邊說著,一邊示意秋菊拿出些碎銀子發給大家。

“一點點茶錢,不成敬意。”

還好秋菊身上常備著打賞用的碎銀子,阮今瑤突然吩咐,秋菊也只是稍楞一下,就拿出來散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