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一天過去了,徐行感覺整個人有點累,不是因為趕路,他現在的身體情況完全沒問題,主要是幾人之間互相防備的這種氣氛讓人喘不了氣。

不能脫離隊伍也不能離得太近,還要防備彼此。

天空中的太陽並沒有落下,而是光芒漸漸消逝,讓天空漸漸暗了下來。

在荒野中隨著太陽消逝氣溫會急速下降,不過對其餘幾人沒有多大影響,在中央升起一團火後繼續保持安全距離。

隨手吃了點儲存在屠戮中的食物,徐行閉上眼睛休息,一天下來幾人碰到的都是很簡單困難,基本上每個人的能力都有了猜測,大叔和他明顯是戰士型別的,一個男的消瘦但是手中握著一柄法杖,明顯感覺到法杖四周凝聚著水汽,應該是一個法師,另一個男的雙手各拿著一把黑色的手槍,在槍身還雕刻著一對白色的翅膀,另外兩個女人一個可以操作土屬性,還有一個一直沒用能力,但是她腳步輕盈,在沙地上幾乎不留腳印,徐行感覺她應該是個刺客什麼的。

一晚上徐行都保持在半睡半醒之間,屠戮也一直處於蓄勢待發的狀態。

終於天色亮了起來,徐行睜開眼睛,一晚上在他的感知裡所有人都沒有挪動自己位子,哪怕是上廁所估計都憋著在。

確認人無異常之後再次起身朝著聖山走去。

估摸著按照他們這個速度走過去,最少也要個三天。

隨著距離山峰越來越近,空氣中的灼熱感也越來越強烈,原本空曠的平原地形也開始改變,石塊越來越多,並且還開始出現一種死靈生物,人形,渾身血肉乾癟,包裹著面板,看見幾人便衝了過來,但是剛近身就被徐行一腳踹碎,甚至有點還沒跑到眾人面前自己跑散架。

後面陸陸續續出現各種動物,也是和乾屍一個模樣,有些不堪一擊。

等到天色再次按下,幾人趕到地方,可以看見不遠處有一大片樹木,沒有葉子,只有樹幹,每棵樹上都有赤紅色的紋路,在夜晚的時候散發著紅色的光。

由於出現了怪物,幾人不敢隨意休息,各找了一塊巨石,透過自己的手段挖出一個洞口,坐在裡面休息,同時保證所有人都在自己感知範圍之內。

徐行明顯感覺剩下的幾人精神狀態已經發生了變化,唯一不變的就是那個大叔,連自己都有些煩躁不堪,一開始看見乾屍自己隨意幾下擊飛就算了,可是殺到後面心中的煩躁感越來越強,徐行甚至有種衝動上去將它們都拆了。

再次一夜無話,休息到了天亮。

屠戮一直開著消耗也有點大,這附近沒有能補充的生物,只能將感知包裹自己周圍,讓自己收到攻擊能反應的過來。

天亮快起來的時候,徐行緩緩睜開眼睛,隨即瞳孔一縮,他看見有個無頭的身影盤坐在中央的火堆旁。

手中掏出手槍,徐行一邊叫著其餘幾人一邊站在一旁觀察。

其餘幾人紛紛醒來,手中拿著武器從各自休息處走出。

令人意外的是這個被摘去頭顱的身影不是別人,正是一開始的那個大叔。

他的脖頸處切口乾淨,身上衣服一滴血液也沒有,甚至他的衣服也沒亂,四周也沒有打鬥的痕跡,唯一一道腳印就是從大叔自己的休息處走出,便沒有任何腳印了。

幾人一起去大叔休息處檢查,裡面同樣也沒有任何痕跡,只有在牆上塗鴉一般的隨意刻畫。

地上沙地的痕跡明顯是大叔躺著時候起身,然後往火堆走來。

就像是他半夜起來沒事幹,想走到火堆面前,在路上就被無聲無息的割去頭顱,但是他的身體並沒有停下,還是按照之前的想法走到火堆面前坐下。

眾人在周圍勘察了一會,確實找不到相關線索,只能商討怎麼處理大叔的屍體。

徐行直接建議扔個手雷算了,一勞永逸,但是其餘幾人怕屍體中會有惡魔佈下的後手,說什麼也不讓隨意動。

中途趁著幾人在忙,徐行控制屠戮觀察了一會,沒說什麼,就按照他們說的將屍體放在這裡,繼續朝著目標前行。

由於大叔的死亡,眾人在路上的氣氛更加壓抑,互相之間的距離也越來越遠,有些和任務名字背道而馳。

走了不一會,來到了著片樹木前,每棵樹木都相當粗壯,樹枝樹幹也格外結實,徐行用匕首也只勉強將樹皮割破,流出的樹汁呈現出淡紅色,聞上去還有股血腥味,屠戮表現出意願,徐行將手掌貼在樹上,悄悄吸收,可以感受到一股生命能量不斷被吸收。

可這時候徐行身後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

“你在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