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碑時李封犯難了,不知道如何寫,回憶和阿月第一次見面時的情景,“你好我叫阿月。”

“我也不知道我叫什麼?因為手絹上有一個“月”字所以我給自己取名叫阿月”

“真想知道自己是誰呢!”

“我不想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不想一個人這樣孤獨的活著,如果可以選我情願死!”

站於墓前良久李封揮劍,然後轉身御劍離開。遠遠看去石碑上刻著“李氏阿月之墓”。

再次回到小院,經過一天雨水的沖刷此地的陰氣已經散去大半,原本整天都是昏暗的小院變得光亮不少。

緩步來到老黑張默房間,看著處於戒備狀態的小白,李封摸摸小白的然後說道:“破陣的動靜太大,辛苦你了,等他們醒了我給你烤肉吃?”後者聽了上躥下跳高興的不行。看著昏睡的兩人,陣法已破兩人應該很快就會甦醒。

果然,半夜兩人陸續醒來,但是昏睡太久以至太過虛弱,所以兩人吃了一點東西又再次睡了過去,一直到第二天中午才再次醒了過來。

老黑氣息卻變得更加沉穩內斂,張默經過這次幻境原本外向多話的他變得有些沉默寡言,從醒來到現在說話寥寥無幾。

‘’看樣子在幻境中受的打擊不小啊。‘’見兩人不說李封也不好意思問,不過經過這次事件兩人身體恢復好之後便可以嘗試突破築基期了。

鑑於兩人身體虛弱李封決定再休整一天啟程,第二日李封來到阿月的房間,進門時發現桌上放著一塊玉鑑以及一張手帕,應該是阿月留給自己的,李封苦笑最終還是沒能保護好她。

小心翼翼將東西裝好李封對著空屋說道:“我走啦!”隨後便轉身離開。經過幾天雨水的沖刷,此地陰氣已經散去八九成,而雨也在半夜停了,天色雖然還有些昏暗,但看著不遠處雲層透出的金光,此地最多半月就會恢復生氣,三人一虎背上行囊再次上路。

而此時離小院數里的那間破屋,和其它地方不同,此地的陰氣並沒有散去反而變的更加濃厚,原本被雨水沖刷掉的陰氣至少有八成匯聚在此。屋內一柱新插的香正緩緩燃燒,如果李封在這一定會驚的說不出話,原本空白的靈位此時已經刻上了“李氏阿月之靈位”而地宮內一副巨大的青銅棺再次出現,上百侍女石像也再次出現在石棺四周。

距離開小院已有一月,老黑張默兩人已經陸續突破築基期,一路上幾人並沒有遇到厲害的妖獸,李封也將御劍術傳授給兩人,奈何老黑喜歡用刀,所以並沒學習御劍術,李封只好講以前的練氣法門傳授給他。

而張默不同,以前就對御劍術豔羨不已,突破築基之後除了趕路日夜苦練,加上有李封指點,短短半月便就已經初窺門徑。

而李封經此一役劍術修為大漲,近距離觀察劍仙大佬出手對李封來說勝過十年苦修,此時的李封已經隱約摸到劍道的門檻了。

劍道入門必須要領悟劍意,這種意境上的東西沒辦法傳授,一千個劍修就有一千種劍意,每個人的經歷不一樣,對劍的理解也就各不相同,只能靠自己領悟。

而劍意大致分為三層:第一層便是入門(對劍有自己的見解不在居於劍招),第二層叫劍心通明(開創出屬於自己的劍道),第三層便是人劍合一(劍道大成,不在居於形式,心中有劍天地萬物皆是吾劍)。

李封現在已經到達築基後期,對於練氣李封已經不在刻意追求,尤其是得到新的練氣法門後除了每天執行一個大周天外便不在主動練氣,但體內靈氣增加速度卻比以前快上數倍。

而且經脈中的靈氣也會自主的按照李封平時的運氣路線緩緩執行,雖然緩慢但聊勝於無。

現在李封主要是練劍,雖然沒有劍法,每天仍然練的是“刺”“挑”“削”“劈”這幾個簡單的動作,但每一次出擊李封都用盡全力,李封堅信:“讀書百遍,其意自見。”

晚上李封會研究阿月留給自己的玉鑑,透過神識探入玉鑑裡面記錄著奇怪的文字,看樣子應該是部功法,奈何是用小篆所寫,李封根本不認識,經過半月研究毫無所獲。

直到前面探路的張默回來說前方發現人類聚集地。李封眼睛一亮,暗道“可以進基地找人問問畢竟盛世研究古文字的人不在少數。”

三人一虎站在一座山坡上,十多里外一座正方形的巨大城池坐落於平原上,城池中高大的煙囪冒出滾滾濃煙,有些像工業革命時期的城市。

三人相視一眼,李封開口道:“先去看看再說,好幾個月沒見過其他人了,我們需要休整一番。”老黑張默面露喜色,人畢竟是群居動物。

十多里路對於築基期的三人根本不在話下,一路如同散步一般不到半個小時便來到城池不遠處,李封幾人裝作獵人緩緩向城池大門而去。

走近一看三人感嘆好雄偉的城池,老黑他們以前所在的城池在這城池面前猶如帳篷般的存在,難怪敢在平原上建城,仰著頭看著數十米高的城牆以及牆壁上鑲滿了近十公分厚的鋼板(神識掃描出來的)三人愣在原地原地良久。

“你們外地來的吧?”一個嚴肅的聲音打斷三人,李封回頭一看只見一身穿軍裝的年輕男子正板著臉看著三人一虎,此人修為在煉氣後期。不過這年輕人的目光卻久久停留在小白身上,沒辦法一頭白色的幼虎的確是太過顯眼了一些。

“軍人?”老黑見狀向前一步道:“你好同志,我們也是軍人,在X市服役。路過此地見有人類基地便想進去休整一番。”說完老黑拿出自己的證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