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後。

白家。

許恩琳現在冷靜許多,她每天都在鍛鍊自己,只要心裡難過就跑出去鍛鍊,還隱約要練出腹肌了。

白徹每次看她這樣,就心疼的跟在她後面,她做什麼,他也做什麼。

早餐時。

許恩琳照常刷手機新聞,她很關注周氏,也在這時收到了周嘯發來的簡訊,【松情酒吧,見一面。】

她沒法拒絕,直接把手機交給白徹看,許恩琳直言道:“我要去見他。”

“行。”白徹很放心她,只是說道:“我送你過去,你回來的時候,記得告訴我,我去接你。”

“……”他變得很大方,許恩琳笑了一聲:“你不吃醋?不怕我跟你再發生點什麼?”

白徹笑的坦然,“你跟他都十幾年了,我要是吃醋會醋死的。再說了,我心疼你。”

如果真的會發生點什麼,現在許恩琳就應該在周家,而不是在這裡每天鬱悶。

“嗯。”

許恩琳點頭,很喜歡他的坦然。

這些天,她承受不住的時候,都是白徹陪在她身邊,“我這會兒就過去吧。”

話落,許恩琳也就站起來,上樓換了一身休閒的裝扮,然後出發、離開。

一路上,她都在想,見到周嘯要說些什麼。

她從愧疚的不敢見他,到現在也能從容面對。

松情酒吧。

周嘯包了場,他面前放著最名貴的酒,他給自己倒了一杯,搖晃著高腳杯,看著紅色液體隨著他的動作流轉。

許恩琳見到的就是這幅場面,她走上前,坐在他附近,兩人隔了些距離。

兩人非常默契,哪怕周嘯沒有標註時間,也能碰上面。

“還以為你要下午才來。”周嘯看著眼前的酒,一口悶了下去。

許恩琳淡淡的一笑,“你知道我不喜歡讓你等的。”

“是啊。”恍惚間,周嘯什麼都明白了,他感覺酒味還不夠濃,麻痺不了他發疼的心,“你不喜歡讓我等的……”

他怎麼就忘了呢。

他從認識許恩琳開始,她就不讓他等,都是提早到,唯獨結婚這件事,一直被拖著。

為什麼他沒有醒悟過來?

周嘯忽然間就開始笑,笑他自己蠢,暗示都看不出來。

“少喝點。”許恩琳聞著他身上的酒味蹙眉。

“你還知道關心我啊?”周嘯刻意的扭曲她的意思,彷彿這樣就能改變什麼,“那你怎麼一個月都不來找我?”

“……”

“說著當親人,是騙我的嗎?”周嘯眼睛裡佈滿血絲,“其實我昨晚就來了,我蹲你卻蹲不到。後來一想,你在白徹那邊,怎麼會蹲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