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認識她的時候,她就有點膽小不喜歡和生人說話,所以,她今晚又失約了。”周嘯的話語組織的亂,聲音裡都是藏不住的落寞,他躬身,“我替她道歉。”

許恩琳一字一句都聽得清楚,她腦海裡飛快的閃過什麼卻沒抓住。

一些人聽完這話,都是聰明人,非常理解,同時也對這位導演兼周嘯未婚妻更有興趣,讚賞有加。

白徹和韓往生站在一起,韓往生看了眼許恩琳,她扶著額頭狀態不算好,皺眉對白徹說道:“我看她現在挺難受的,你真不怕她恢復記憶啊。”

“我為什麼要怕?”白徹語氣漫不經心,手中把玩著酒杯,酒水在他控制之下轉動,“我就是讓周嘯看著,我不否認我討厭他至極,但是這件事上,我坦坦蕩蕩。”

“……”韓往生無言。

白徹轉身,他的目光落在許恩琳身上,不得不承認,她引起他很大興趣。

本以為是個跟在周嘯身邊的弱女子,但是越查她越不簡單,黑馬導演,頂級畫家,除了這些,還會不會有別的身份……失憶前的許恩琳一定光芒萬丈。

“咳咳。”

許恩琳捂住胸口,秀眉緊蹙,咳嗽的厲害,她難受的站起來,慢慢下樓。

白徹讓助理呆在這裡,他看著許恩琳,緊隨其後。

許恩琳來到停車場,外面清爽的空氣讓她順服很多,她正要打電話給白徹,一抬眼卻看到周嘯。

她嚇的一哆嗦,立刻收回手機,“你……”

“看到你不太舒服,我送你去看看。”周嘯淡淡說道,但眼眸中分明帶有強勢,幾步跨過去,強行拉住她手腕。

他很用力,許恩琳被抓的手腕疼,再加上她聞到周嘯身上的酒氣更頭暈,事情彷彿重演,只是這一次,她身邊沒有白徹。

“放開我。”

許恩琳語氣煩躁,話語無力。

可週嘯簡直要強迫她,他很堅決,“我帶你去醫院治治病,我不相信你會忘了我。”

許恩琳被帶著走了幾步,秀氣的眉宇間盡是壓制的怒氣,她不知哪來的力,奮力甩開他,不小心“啪。”的一聲打在他的臉上。

這一巴掌讓周嘯清醒,他不敢置信的望著許恩琳,她充滿歉意,同時餘光也看到白徹趕來,他冷笑。

白徹將許恩琳帶進懷裡,擋住冷風,冷漠地睨著周嘯:“她不舒服,你對她稍微有點感情,也不該強迫她。”

不知哪個字眼觸到了周嘯的逆鱗,他怒道:“我對她有沒有感情用不著你說!”

白徹想說什麼,但感覺到許恩琳的無力,他打橫抱起她到車裡,親自開車帶她回去。

前車鏡清晰的看到周嘯近乎歇斯底里的一拳接一拳打在地上。

隨即,白徹看著沉默不語的許恩琳,“沒事吧?”

“沒事。”許恩琳突然想埋怨,“我總時不時頭疼,好煩啊,是不是你當時把我撞狠了。”

白徹無言到直樂,薄唇勾起,笑著反問:“我這不是在負責麼?”

“行吧,算你負責,我每次想到周嘯的事情,就會頭疼,我失憶前到底跟他怎麼了?”

許恩琳煩到心裡很悶,壓得她喘不過氣。

“別多想。”白徹騰出一隻手撫摸著她冰冷的手,“回去我給你按摩,會好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