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聽?不用出去嗎?”許恩琳眨眨眼。

“嗯。”白徹點頭,眼神有著自己都沒察覺到的溫柔,“我要是讓你去外面,如果又被當成假想敵,那你豈不是還要鬧我?”

這話說的。

許恩琳不理他,順著他指的地方坐下。

很快,有人便進來,白徹的臉色亦變得冷漠。

許恩琳歪著頭,好奇的看過去。

聞江對他非常恭敬,雙手遞上一份已經簽好字的檔案,“白總,這是周總要給您的。”

白徹快速翻了幾頁,他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冷笑,“跟我爭這塊地那麼久?現在送我?”

“是。”聞江不卑不亢。

“周嘯沒別的交代了?”白徹頭也不抬的問道,語氣聽不出喜怒。

“沒有。”

……

許恩琳看著聞江,他的身形和聲音,感覺又在慢慢和腦海裡的又一個重疊。

她不由自主的站起來,走的離他近點,想在觀察觀察。

但聞江已經察覺到她的存在,在這裡能見到她,他頓時一喜,不知該作何反應,“許小姐!”

“冒昧的問你一句,你叫什麼名字?我看你挺眼熟的。”許恩琳蹙著眉,她想不起來了。

聞江頓時激動,雙手貼著褲縫,面向她站的畢恭畢敬,就像在對待一個姑奶奶似的,“聞……”

“沒事你就走。”

一個冷酷的聲音突然想起。

白徹臉色有點冷,看著聞江的視線涼颼颼的。

聞江還想說點什麼,但白徹的左特助的已經進來,衝著聞江做了個“請”的姿勢。

聞江有點心不甘情不願的離開,連他的名字都沒能說給許小姐聽。

這事發生的很快。

幾乎就在幾秒鐘,聞江已經連影子都見不著了。

許恩琳幾步走過去,站在白徹前面,故意擋住他的光線,“你過分了。”

“……”

“你可以不告訴我關於失憶前的事情,但也不能阻止我找回記憶啊。”許恩琳緩緩說著,埋怨道:“我真的看到他很眼熟,怎麼能讓他走?”

“我沒阻止你,我幫你找醫生了。”白徹淡淡的反駁,而後又道:“我不喜歡他,讓他走,不行嗎?”

“……”

“難道為你的事情,我就連自己的喜好也要失去?”

白徹的語氣帶著點若有似無的指責。

聞言,許恩琳簡直要懷疑自己的耳朵,他的意思,還得怪她嘍?

她仔細的又打量一遍白徹,這男人狡詐的像個狐狸,不,更像是危險的狼,連狡辯也自有一套。

許恩琳突然就心慌,她一個失憶的柔弱病人可玩不過這種人,她慢慢的又轉身,坐到自己剛剛的位置,一直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白徹的視線追著她,逐漸帶著些複雜的感情,愈來愈濃。

但當許恩琳再次看向他時,他收起所有情緒,臉色如常,她淡淡道:“我不想在這裡呆了,我先回去。”

“我送你。”

白徹起身拿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