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淺淺和蘇以恆都沒聽清他的呢喃。

車子停在蘇家門口,房子裡沒亮燈。

蘇以恆看了眼倒在蘇淺淺身上的燕綏,有些不耐煩的問:“他怎麼辦?”

“能怎麼辦?先帶進去再說。”

燕綏的手機她打不開,她也不認識燕綏的朋友,現在這種情況只能帶回去。

燕綏身份又特殊,萬一在蘇以恆的車裡出了意外。

該怎麼辦呢?

蘇淺淺道,“你翻進去開門,今晚把他安頓在客房。”

“我來扶他吧!”

蘇以恆已經開啟了門,他出來想扶著燕綏。

卻不料,在他扶到燕綏胳膊的那一刻,燕綏反手就是一招卸骨,差點卸下他的胳膊,還將他推出去好遠。

“一種植物,這特麼,脾氣還大,我有理由懷疑他是裝的。”

蘇淺淺安慰他,“好了,這只是人的潛意識防衛,不一定是故意的。”

她可以確定燕綏是處於一種昏迷的狀態,他是無意識的。

“喂,能走嗎?我們要下車了。”蘇淺淺輕聲說道,燕綏還真聽了她的話,配合著下車。

就連往客房走都極其配合,只不過著一路都緊緊抓著蘇淺淺的手,大半個身子幾乎都靠著蘇淺淺。

好不容易將人送到床上,蘇淺淺哄她撒手,燕綏怎麼也不放開。

眼看時間已經到了半夜,蘇淺淺對蘇以恆道:“你先回去睡吧,我看著他,估計再等一會也就醒了。”

“那怎麼行?孤男寡女怎麼能共處一室,今天我不睡了,我就在這看著。”

蘇以恆已經搬了凳子坐在這。

度過了漫長的十分鐘,突然,蘇以恆接到一個電話,是薑茶打來的。

薑茶剛才開車是去下面看塔山的屍體。

這個案子到這裡還不算結束。

他將結果和蘇以恆共享。

“蘇以恆,我這裡還有個訊息,和你有關,六年前,你剛從警校畢業,在帝都一個分局實習,辦的第一個案子還記得嗎?”

蘇以恆看了看蘇淺淺,沉默了一瞬,他出去了。

走到花園,他才開口:“是厲家的案子嗎?當時不是判定的自殺嗎?”

電話的那頭,薑茶低笑,“不對,這個案子和白龍有關,當年的案子被翻了,猜猜現在這件事誰接手?”

蘇以恆:“……”

“我一直就挺好奇,你家在帝都,剛出來分配的地方也在帝都,為什麼會去遙遠的安歸市?呵呵……”薑茶的聲音突然低沉,“蘇以恆,我發現了一個關於你的大秘密。”

“哦,那恭喜你了!”

蘇以恆面無表情的說道。

聽到這句話,對面的薑茶不是很開心了,他剛來的好心情,陰測測的回道:“不用,是你該小心了!”

“對了,有件事忘了和你說,燕綏,他剛才應該是中招了,來自南洋最古老的秘術,能不知不覺中讓人中招,我剛和上面申請調查白蕤生手下的人,發現他手下有一個來自南洋的老頭,代號蠑螈,擅瞳術。”

“他的瞳術具有迷幻效果,能讓人看見心中最恐懼之事,或執念最深的事情。”

聯想到燕綏剛才一直抓著蘇淺淺的手,蘇以恆想,難道燕綏最深的執念是蘇淺淺。

客房內,沒有開燈,窗外的月光悄無聲息的移到燕綏的臉上。

就是這一點光線刺激,他睜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