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嬪與翠蘭四目相對而眼底皆是疑惑,實在不知沐晴若說之意!

“走!回鍾粹宮中從長計議!”

對於沐晴而言是從長計議,對於裕嬪和翠蘭卻是不知從何說起啊!

兩人依舊滿腦門子的問號,跟在沐晴身後一路回到鍾粹宮內。

而彩聘出了別院就向著承乾宮而去,魏佳思怡出身名門又是正室嫡出,向來琴棋詩書畫,品茶論道風雅頌。

唯獨在這世間人心惡上,未能精明些對於身邊人,也從未想過所謂背叛。

況且,彩聘是入宮後父親派人送來的,魏佳思怡更是不曾有他想,母族不僅僅是她的孕育搖籃,更是她的依仗和不能推卸的責任。

只是在家族利益和女兒幸福之間,魏佳袁毅向來不曾猶豫過,看他不顧名聲將魏佳文宣尋回來,送入宮中便可知一二。

自然了,魏佳文宣也沒讓他失望,這無上的榮耀體驗讓魏佳袁毅對於魏佳文宣提出的,過分要求也變得不那麼氣憤。

於是,彩聘就順理成章的就在了承乾宮中,在關鍵時刻發揮著重要的作用。

畢竟魏佳思怡不爭聖寵,清流名聲在外,且又與魏佳文宣久有不和。

所以,她宮裡的人怎麼都不會被懷疑的,可惜人算不如天算,終究還是百密一疏。

這邊的彩聘回了承乾宮中,魏佳思怡身邊的貼身宮女,南風問道

“這一大早兒的,你匆匆忙忙的去了哪裡啊?剛才小主兒尋個頭油還找不見前個兒柳常在送的那盒!”

彩聘笑著回道

“讓南風姐姐著急了!我也是去給主兒送了些給府中夫人的物件兒,因而回來的遲了些,那物件兒都是主兒親手繡的,免不得多叮囑了幾句,怕那起子小的不懂事兒,在弄壞了!”

邊說邊向著自己保管著頭油,胭脂的上鎖的匣子走去,取出來前些日子柳常在送給魏佳思怡的頭油。

說是自己親手製作的,茉莉花為主調又加了生薑汁,何首烏之類的有生髮效果的中藥裡。

柳常在確實是髮質烏黑濃密,所以魏佳思怡才收了她送的頭油,整想著回送些個什麼。

“南風姐姐,跟著主兒今日也是累了,我這去傳遞東西的時候,恰逢老爺從宮外備了保胎丸,給伊芳殿主位的那位,我也順道拿了些來!”

彩聘跟著南風一道回了主殿中,路上就跟南風說起,是魏佳袁毅特意派人送來的保胎丸,因想著小主想回贈些什麼給柳常在,所以去傳遞東西的時候就分了點來。

南風,人如其名也或許是跟著魏佳思怡身邊久了,就連氣度也隨了主子,話不多卻舉手投足間都有大家之感。

不怪人家說,寧為大家妾,不為窮家妻,這南風也算是例子了。

自小跟著魏佳文宣入了及笄後,魏佳文宣遙遙一望傾心雍正後,就連南風也跟著一起收了心。

日日隨著魏佳文宣修的個大家閨秀,硬是整出了詩經中‘南風知我意,吹夢到西洲’的絕美意境。

入了宮後,更是一心一意順著雍正的心思來,得住承乾宮也是謹守本分。

彩聘入內時,魏佳文宣正在手繪雍正畫像,卻不是現在的模樣。

躍染於紙上的是少年時的雍正,背手立足樹下背書的模樣,刻畫的入木三分。

整個案積上皆是雍正,從牙牙學語的幼童一直到立足樹下的少年,眉宇間透露著絲絲帝王的英氣。

這,便是魏佳思怡給太后娘娘準備的萬壽節賀禮,實在是用心至極。

手繪雍正畫像中加上太后娘娘的慈母形象,將後宮之中嫌少的母子親情躍然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