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寧宮,

太后正坐在慈寧宮百花園裡的奢華貴妃椅上賞著園裡的景,皇后及景昭也是陪坐在一旁,三人皆是面色柔和的聊著什麼。

秦嬤嬤帶著南宮青衣款款走向她們。

“太后,南宮小姐帶到了。”

南宮青衣緩步上前,恭敬跪下行大禮,輕聲開口。

“臣女南宮青衣給太后請安,太后金安,給皇后請安,皇后金安,給郡主請安。”

這一禮倒是規矩,沒有什麼錯處可挑。

可是,貴妃椅上的太后卻沒有看像她,只是仍舊低聲與皇后說著什麼。

皇后眼中得意不已,但還是垂眸恭順的聽著太后的話。

景昭倒是心中不忿,郡主郡主,若不是因為她,自己的公主之位怎會被褫奪?

南宮青衣跪在地上,見太后沒有免她的禮,垂著頭,臉上一抹冷笑。

“母后,南宮小姐還在跪著,您看?”

皇后雖然心中巴不得南宮青衣一直跪著,但是在太后面前仍舊要保持皇后風範,怎可為難一個小輩?

太后這才慵懶的移過眼,看向南宮青衣。

哼!

身形倒是看著不錯,怪不得能迷惑淮南王。

“免禮吧。”

“臣女謝過太后,謝過皇后。”

南宮青衣緩緩起身,仍舊垂著眸。

“抬起頭讓哀家瞧瞧。”

南宮青衣抬眸,不卑不亢的看向太后。

太后倒是很驚訝,見了自己卻不唯唯諾諾的女子,果然不是一般的女子。

“哀家聽說你醫術了得,哀家有些老毛病了,宮裡太醫調養多年,效果甚微,你可願為哀家瞧瞧?”

太后年歲已大,確實身體多有不適,宮裡的太醫醫術精湛卻也都是常年調養著不能根治,太后喚了南宮青衣過來,面上是讓她診治,實則是確信她不會有辦法治好自己,這樣一來便可由此來治她一個徒有虛名之罪。

南宮青衣一來見皇后與景昭在,便心知這是皇后與景昭在藉著太后算計自己呢,心裡冷笑。

看似詢問,但是誰又能拒絕?

面上卻是乖巧和順的說道。

“臣女醫術不精,但仍舊願為太后一試。”

景昭聽南宮青衣應下,心中早已雀躍,看今日還有誰能來慈寧宮救你。

南宮青衣躬身上前,正準備為太后診脈,太后身邊的劉嬤嬤卻是上前一攔。

“南宮小姐,太后萬金之軀,還是請您先行為老奴診脈,若是您卻有實力,再為太后診脈亦不遲。”

劉嬤嬤亦是伺候太后多年的老嬤嬤,只不過這劉嬤嬤是皇后安插在太后身邊的棋子,平日裡並不多聯絡,除非有重大的事情,皇后才會動用這枚棋子。

早在南宮青衣來之前,皇后便眼神示意了劉嬤嬤,劉嬤嬤自然心裡明白。

太后沒有阻止,劉嬤嬤此舉也是正和她意,自己本意也並不是讓她拿自己來做實驗的。

見太后沒有說話,南宮青衣有些慍怒,但還是忍下心中的不滿。

“既如此,那便先替姑姑診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