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她便是這樣被淮南王囚禁在那扶搖殿中,大著肚子,馬上就要生產,卻半步都不能踏出去,撫著肚子時心中的恐懼只有她自己知道。

南宮青衣沒有理會淮南王的呼聲,只是緩緩蹲下身子,抱著自己,緊緊閉上雙眸。

那些記憶隨之而來湧入她的腦海裡、心裡。

有些坎跨不過去,就是跨不過去。

“青衣,你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

淮南王見她如此,心急如焚,南宮青衣沒有起身,臉埋在胳膊裡,默默地搖頭,強忍著心裡的難受,沒有抬頭。

古靜瑤看著南宮青衣的模樣,站了起來,走到淮南王那邊,看著淮南王俊美的臉上一臉的焦急,有些不忿,但還是溫柔的開口勸到。

“王爺,不必擔心,南宮小姐大概是膽子小,有些不適應這裡,你且讓她靜一靜,過一會就會沒事的。”

古靜瑤的嗓音很好聽,在這黑暗而又陰森的環境裡,像一股暖流在流淌。

淮南王轉頭蹙眉看著她,古靜瑤睜著大大的無辜的雙眸,看向他。

“王爺,你可還記得你與靜瑤來往的第一封書信嗎?”

淮南王聽得脊背一僵,拳頭莫名的緊了起來。

在這樣的時候,說這種話,她什麼意思?

他迅速轉頭,果然,南宮青衣緩緩抬起頭,眼淚迷離,像是委屈不已的咬著唇看著他們。

“王爺與我是一見如故的情誼啊,王爺可還記得,我們曾向密友一般傾訴衷腸,靜瑤心裡,很早之前就將王爺當做好的朋友了。”

“王爺,靜瑤願意傾其所有,幫助王爺,並且忠於王爺。”

南宮青衣冰冷的聲音這時候在黑暗的牢房裡響起來。

“你何時與她開始的書信往來?”

清冷的嗓音打斷了古靜瑤的話,淮南王此時喉嚨發緊,想要開口解釋,古靜瑤卻是淒涼一笑,先他開口。

“數月之前吧,也許是緣分,我無意間得到淮南王的信鴿,隨意寫了一封信,信鴿帶回給和淮南王,王爺竟然回覆了我,從此以後我們便開始了不斷的聯絡。”

話裡有真亦有假,信與不信,便看南宮青衣自己了。

“那公主此番前來璃南國,是為了淮南王嗎?”

南宮青衣問著她,古靜瑤轉頭深深的凝望著淮南王。

淮南王此時心慌至極。

以往,對於古靜瑤這樣深切的眼神,他一定會盡數收下。

可如今他只想要這個什麼古靜瑤趕緊滾開,不要影響他與南宮青衣的感情。

他曾經是想過與古靜瑤聯姻,這樣以此來得到蒼瀾國的助力。

可是這種想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滅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