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青衣心裡覺得好笑,馬首是瞻?

怕是李嬌娥一出來,便會想著去算計別人了。

“現在不是時候,至少要等到南宮府與淮南王府大婚之後,這件事情慢慢變淡,二叔氣也消了,才可能提起。”

南宮青衣臉上帶著淡淡笑意看著南宮誠。

南宮誠聽得南宮青衣如是說,臉上一抹糾結,心中也是覺得如今父親正在氣頭上,卻也不好救出母親。

“青衣妹妹說的是,還請將這件事放在心上,如今這南宮府,風光最盛的便是青衣妹妹了。”

南宮青衣看著南宮誠,心裡盤算著,臉上卻是一臉淡笑。

看著南宮誠不在糾纏,南宮青衣放下心頭的算計,窩在榻裡,聽起了曲來。

“學藝不精。”

一曲終了,南宮青衣慵懶的輕語,聽著坐在軟墊上的綰綰心裡一驚。

抬眸間,發現南宮青衣並沒有看向她,只是幽幽的望著窗外。

綰綰心裡頓時緊張起來,她說的學藝不精是誰?

南宮青衣與南宮誠沒聊多久,便一起離開了聽雪樓。

綰綰臉色有些蒼白,抱著琴轉身上樓進了一間雅間。

她的主人正慵懶的靠在軟塌上,一襲青絲隨意披散著,黑色長袍靜靜落在塌上,明明是溫文爾雅的公子,卻讓人莫名覺得害怕。

“主人。”

啪!

一掌狠狠的拍在綰綰肩上,擊得她向後倒去,一口鮮血噴湧而出。

塌上的男子緩緩起身坐了起來,抬眸看了一眼出掌之人。

“對女子就不要如此粗魯,憐香惜玉,懂不懂。”

夜城一襲黑衣,冷眸微抬,轉身朝著塌上的男子,文宣王葉雨瀾施禮,“屬下知道了,王爺。”

文宣王冷笑一聲,坐直了身體,綰綰急急忙忙爬起來,上前替他整理衣衫,但是指尖都在發抖。

待他恢復到那個溫文有禮的王爺時,他才伸手拍了拍綰綰的肩膀,“你是京師第一藝娘,卻讓南宮青衣聽出你學藝不精,當真該死。”

綰綰垂眸,含淚跪下。

她心裡實在不懂,南宮青衣不過是一位官家小姐,如何聽得出來,她只是有一個琴音失了準。

她只是好奇王爺為何會青睞於她,抬眸看她的一瞬間,失了神,但是也就一下啊。

“再有下次,你便沒有必要留在京師了。”

文宣王淡淡的說完這一句,便領著夜城及夜離離開了。

綰綰只覺得脊背一片冰涼,跪著恭送文宣王離開。

文宣王出了聽雪樓便上了馬車。

抬頭望向窗外,腦海裡全都是南宮青衣的一顰一笑,這些年沒見,她竟如此有吸引力了。

若是在離京的那一年,便定下與她的婚事,如今倒也沒有這些事了。

自己隱姓埋名離開京師,躲避一路的暗殺,一邊遊歷一邊習武,功成身就才回來。

本想著趕在南宮青衣及笄之後立刻回來,沒想到,她還是訂了親,居然還是和淮南王定親。

真是讓人頭疼。

“王爺,北辰王府還是沒有動靜。”

夜寧上前施禮,冷聲說到。

北辰王收回目光,“他會去的,繼續監視。”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