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醫聽後面色一慌,眼神開始閃躲起來,倒是副將們聽了淮南王的命令,動作迅速的將生病及未生病計程車兵一分為二。

南宮青衣蹲下仔細檢視,心中已然確定是疫症無疑了。

隨後吩咐副將,必須將帶來的藥包落實到每一位士兵身上,飲水及用水必須用自己所列藥材煮過。

“確實是疫症,傳染速度會很快,發病初期可以救治,一旦發病超過兩天,便只能靠他們自己了。”

南宮青衣將藥方重新整理一遍,又加了幾味藥材進去,細細思量後確定好了才交給副將。

“這是傳染上計程車兵所用藥湯,未傳染上計程車兵繼續使用我之前的藥方,務必當心。”

跟著南宮青衣的副將們都仔細聽著,唯恐遺漏了一點,已經死了上百名士兵,若繼續這樣下去,怕是軍中會軍心不穩。

不出一刻,藥包已經分散給了每一位士兵,染上病的及未染上病的也都拿到了湯藥,大家按照南宮青衣的吩咐,一一飲下。

南宮青衣足足忙碌了幾個時辰才把事情安排妥當,結束之時南宮青衣已經精疲力竭,臉色十分的不好看了。

回程之時,淮南王看著臉色蒼白的南宮青衣,掀開轎簾示意她上馬車,而自己卻遲疑了一下沒有同她一道上馬車,隨即翻身上了馬。

馬車裡南宮青衣唇邊扯出一抹冷笑,這是怕自己染上了疫症傳染給他吧,果然什麼關心都是假的。

到底還是自己的命重要啊。

“王爺,前面放我下馬車即可,我去藥店看看。”南宮青衣淡淡開口,沒有因為淮南王的行為而不快。

“好。”

馬車停在一間藥鋪前,南宮青衣緩緩下了馬車,淮南王仍舊騎在馬上居高臨下。

一臉擔憂的看著南宮青衣,“青衣,若是有任何不適,速速通知本王。”

南宮青衣微微歪頭,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我不會有事,王爺不必擔心。”

隨後與淮南王道別,看著淮南王遠去的背影,南宮青衣並沒有進入藥鋪,而是在街上走了一會,到了那座酒樓,上了樓,推開二樓的雅間。

剛開門,一道黑影就撲了過來,輕輕一伸手就將南宮青衣拉進懷裡,動作迅速卻極其溫柔。

南宮青衣有些無奈,早已習慣放棄了掙扎。

首領大人聞到了南宮青衣身上濃濃的草藥味,知道她去了哪裡,跟誰在一起,做了什麼事。

心裡擔心不已,害怕她染上疫症,也是嫉妒她與淮南王在一起。

“首領大人,我有可能染上了疫症,你還是離我遠些更安全。”南宮青衣被他抱著有些不舒服的挪了挪身子。

首領大人冷哼一聲,霸道的將她圈的更緊了些,“疫症怕什麼,就算是得了,本尊陪你一起。”

南宮青衣微微一愣,轉頭輕輕撫上首領大人的面具,到底是誰?為何對自己如此好?

“你究竟是誰?或者說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

南宮青衣朱唇輕啟,出神的盯著那張面具,首領大人心頭一緊,伸手握住那雙附在自己面具上的白皙小手。

“我是誰不重要,你只需知道,我可以為你生,也可以為你死。”

這句話很是動聽,可是在南宮青衣心裡卻掀不起任何波瀾,自己早已經是死過一回的人,生死自然也不重要了。

首領大人看著南宮青衣滿眼的涼薄,心裡一疼,到底受過怎樣的傷,才會讓她有這樣清冷無情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