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一名人劫武者,但方曉心中並沒有任何興奮之情。因為這名武者的實力確實很弱,最多也就開了兩竅,綜合實力連周劍都比不上。

所以所謂的三禁,在方曉看來,並沒有太大的參考價值。

殺掉一名只破了一竅的人劫武者和殺掉一名破了三竅的人劫武者都是算破了三禁,但代表的意義卻非常不同。

“此人,是大皇子派來的。”

陸英出現了,身著一身紅甲,走到屍體的旁邊,低頭掃了一眼那兩具死去的甲兵屍體,冷漠的眼神裡,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

“你很早就來了,就眼睜睜的看著你的人死去嗎?”

“那是他們該死。”

陸英的語氣極其的淡漠,方曉看著陸英那張英氣十足的臉,這個女人被譽為沙漠玫瑰,是皇龍城守備軍的副將,手上沾染的血,恐怕也不少。

否則也不會這般鐵石心腸。

“你是衣香香的人,或者說,你是四皇子的人?”方曉的臉上,露著似笑非笑的表情,帶著審視的目光,打量著陸英。

陸英抬起了頭,淡漠的眼神落在方曉的臉上,“跟我走,有人要見你。”

說完,陸英轉身就走,似乎根本不怕方曉此時會直接逃走。

方曉盯著陸英那挺直的背影,嘴裡呢喃著幾個名字:“衣香香,古語幽,陸英……”

穿過竹林,方曉看到一座雲霧皚皚的大山,山下有一條小溪,小溪的旁邊,搭著一座簡陋的茅草屋,屋內,坐著一個人,正是四皇子衣牧。

衣牧偏頭看著走來的方曉,嘴角露出了一絲笑意,“果然不愧是神劍宗劍尊之徒,竟然打破了三禁,佩服佩服!”

衣牧的臉上帶著一絲玩世不恭的表情,方曉笑著搖頭道:“皇子殿下說笑了。”

“有山,有水,有林,有酒,這個地方你覺得如何?”

“四皇子選的地方,自然是不錯的。”方曉看了一眼衣牧身後站著的老者,對其點頭致意。

衣牧點了點自己對面的座位,“方兄,請坐。”

“多謝四皇子。”方曉也不跟四皇子客氣,直接坐了下來,“不知四皇子將我引到此地,所謂何事?”

衣牧搖了搖頭,“四皇子這個稱呼我是向來不喜歡的,你可以直呼我名。”

“哦?”方曉挑了挑眉,這四皇子的性格還真是古怪,故作驚訝道:“那可不行,方某一階草民,怎能直呼皇子之名?”

“哈哈哈……”衣牧卻笑出了聲,像是聽到了什麼非常好玩的事情,點指方曉:“我看你此前行事,向來是無所顧忌的,我一階皇子之名,在你眼裡,怕什麼都不是吧?”

“咱們都是修行之人,俗世之名皆是虛妄,你說呢?”

衣牧拿起酒壺,給方曉的酒杯裡斟了一杯酒。

方曉自嘲的笑了笑,“衣兄說的是,倒是在下孟浪了,方某自罰一杯!”

方曉飲下杯中的酒,又給衣牧和自己的酒杯倒酒,端起,“當日,還是多謝衣兄和這位老先生出手相助,方某敬衣兄一杯。”

“方兄客氣。”衣牧拿起酒杯,與方曉各自拜了一禮,仰頭喝下。

方曉放下酒杯,觀察著衣牧臉上的神色,問道:“衣兄邀在下來此,怕並非為了喝酒吧?衣兄不妨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