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東神情微變,訕訕的笑著,沒答話。周劍和武泉,有大皇子作保,自然不可能被押入地牢,連守備軍地牢的門都沒進來,就被放走了。

在這個世間,所謂的規矩,都是對弱者的奴役。在真正的實力和權力面前,規矩都是笑話。

衣牧盯著季東,繼續問道:“本殿下再問你,你說方曉尋釁滋事,到底是何事?”

季東有些尷尬搔了搔腦袋,還是沒答話。要說方曉和武泉周劍二人發生了武鬥衝突,就絕不應該只抓放了方曉,武泉和周劍都應該抓起來。

但是這兩人都是大皇子殿下的人,肯定不能抓,所以對於四皇子殿下的話,季東沒法回。

衣牧忽然扔出了一塊紅白色的令牌,令牌上方,刻著一條金色的長龍,“季將軍,你不妨回去好好查一查,方曉我就先帶走了。”

見到這塊令牌,季東懊惱的一拍腦門,大聲道:“哎呦,白龍令?殿下若是早點取出白龍令,本將就不會前來阻攔了。”

衣牧冷笑了一聲,看了一眼方曉,道:“方兄,你若是想走,現在就可以走了。”

方曉站起身來,對著衣牧抱拳道:“多謝衣兄相助,今日之事,方某記住了。”

衣牧點頭,臉上的冷意緩和下來。

“我帶你出去。”陸英上前一步,看了一眼方曉,轉身朝竹林走去。

“方某告辭!”方曉轉身,隨著陸英一同離去。

方曉身後,衣牧盯著方曉的背影,慢慢的端起桌子上的酒杯,對著方曉的身影,忽的將手中的酒杯一斜,杯中的酒盡數灑在了地上。

“殿下。”季東臉上的神情忽然變得恭敬起來,對著衣牧俯身道:“您,為何對此人這般客氣?就只是因為此子是劍滄海之徒嗎?”

“劍滄海?”衣牧臉上的笑容透露著詭異,“你可知道,天下蒼生,皆是棋子。”

季東的瞳孔微微一縮,他有些聽懂了衣牧話中的意思,心中感到震驚,不敢多說什麼。

“你去回覆我大哥,棋子,我已經丟擲了,就看他接不接。”

季東俯身點頭道:“殿下,我明白了。”

……

站在守備軍地牢的門口,方曉回頭望著離去的陸英,臉上露著若有所思的表情。

“衣牧,衣香香……”方曉的嘴裡呢喃這兩個名字,同時腦海中想到了古語幽,“你們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大皇子殿下……”方曉的嘴角展露出了一絲冷笑。方曉可不會管這個人是不是皇子,若是衣有龍再得寸進尺,他一樣殺!

回到七寶閣的時候,天已經亮了。方曉見到了正一籌莫展的巴真和王子君兩人,兩人都一宿沒休息。方曉的迴歸,讓兩人都很高興,他們正愁著不知道該怎麼把方曉弄出來。

方曉簡單把自己怎麼出來的經過解釋了一遍,只不過省去了刺客那一段,聽得王子君一臉感慨,誤以為這完全是衣香香的功勞。

“兄弟,豔福不淺啊!長得帥,果然能當飯吃!”

方曉苦笑搖頭,現在他越來越覺得,女人都不是什麼好惹的角色。特別是衣香香這個女人,讓方曉十分忌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