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點多。

唐婉兒從許可柔的房間裡出來,回到自己和周牧的房間。

不過,此時房間裡不止周牧,還有於東和王卓。

見到兩位導演,唐婉兒也不驚訝,對周牧道:“老公,可柔已經睡著了。”

周牧點點頭,站起來:“走吧,我們去找張希陽。”

於東和王卓猶豫一下,最終還是跟著站了起來,和周牧、唐婉兒一起走向張希陽的房間。

白天的衝突之後,張希陽因為被周牧一腳踹下陡坡,腳也崴了,所以沒法立即離開荔波縣。

他的經紀人廖玉只得覺得暫時還是住在劇組之前給他安排的房間裡。

等明天再找車,讓助理揹著他離開,

而於東也沒有計較,還是讓他們多住一天。

同時,牧碗工作室和莫舟娛樂暫時達成了“停火”協議,張希陽離開劇組,牧碗這邊也不追究違約責任。

兩邊一起對片場的衝突保密。

不過,這是公對公的層面,要顧全大局,雙方都必須剋制。

但在私人的層面,周牧和唐婉兒一開始就沒打算就這麼放過張希陽。

許可柔這麼善良的女孩子,別人疼惜都來不及,卻被張希陽如此羞辱,作為她的好朋友和老闆,唐婉兒和周牧不可能就這麼算了。

而且許可柔的父親不知所蹤,母親又早早改嫁,並且一直吸她的血。

許可柔可以說已經沒有了親人了,只剩下唐婉兒這個朋友。

下午看到她被張希陽欺辱,甚至差點被毆打的情景,唐婉兒恨不得撲上去踢死這個混蛋。

而周牧則冷靜很多,他知道在那麼多人的情況下,不可能真的對張希陽動手。

那一腳已經是當眾能做的極限。

現在是法制社會,自然不可能做出太過份的事情。

但是,他和唐婉兒依然要用自己的方式為許可柔討回一個公道。

剛才唐婉兒陪著許可柔,目的是讓她安心。

否則以許可柔的性格,如果知道周牧和唐婉兒還要去張希陽的麻煩,肯定會拼死攔著的。

而現在,許可柔已經睡著了,周牧和唐婉兒便能做自己想做的事。

至於於東和王卓,既然已經決定了站在牧碗工作室這一邊,便要把事情做到底。

否則猶猶豫豫,瞻前顧後的,最終只能兩邊都討不了好。

四人進了電梯,王卓摁了四樓。

許可柔等人住在三樓,張希陽住在四樓。

電梯氣氛沉默,充滿了壓抑的怒氣,就等著找到正主發洩。

與此同時,在四樓的某個房間裡。

“唐婉兒!牧碗!這事兒沒完了!”

張希陽正憤怒地咆哮著,但喊的太用力,牽動了紅腫的嘴角,頓時痛的嘶嘶地直抽冷氣。

助理在旁邊給他搽藥,卻被暴怒的他一巴掌推開,藥瓶摔在地毯上,藥水流出大半。

旁邊的廖玉對小助理擺擺頭,臉色蒼白的小助理趕緊把地毯上的水漬打掃乾淨,匆匆離開了房間。

廖玉對張希陽安慰道:“希陽,你放心,於總一定會為你討回公道的。”

張希陽冷哼一聲:“於金要是真的願意幫我找回面子,怎麼可能和牧碗工作室談判?還讓我離開劇組?!這分明是承認我錯了!這口氣我咽不下去!”

廖玉連忙道:“希陽,小聲點,這件事不宜再鬧大,許可柔的粉絲也不少,她後面還有唐婉兒和牧碗,也挺麻煩的。”

“怕什麼?!唐婉兒和牧碗算什麼東西?比的了我表姐嗎?!”

張希陽躺在床上,被崴傷的右腳踝上還纏著繃帶,俊秀陰柔的臉上也有幾處淤青,看起來頗為悽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