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李騰雲看到了落款的題名,上面赫然寫著若虛道長几個醒目的字眼,不由的一陣哆嗦。

若虛道長是誰,那絕對的華夏畫壇的宗師級人物。

他的作品,價格至少數百萬起,而且是有價無貨,因為他從不賣畫,只會偶爾贈送親朋好友,這也更凸顯他作品的珍稀程度。

李騰雲看了一遍又一遍,最後咬咬牙狠下決心地對昊帥說道:“小帥,你這禮物我不能收!”

“李爺爺,你這又是為何?”

昊帥滿是疑惑,剛才還答應收下的,怎麼看了之後突然反悔了?

李騰雲長鬚一口氣,心疼道:“雖然我很喜歡這幅《松鶴延年圖》,但是太珍貴了,爺爺我收受不起啊!”

“李爺爺,你至於麼?一張宣紙塗上些墨水,好看些罷了,它也就在你們這些愛好者眼裡才有價值,在我看來,它就是一張廢紙。”

“臭小子,你說什麼?”

李騰雲恨鐵不成鋼地笑罵道:“這可是若虛道長的作品,絕對的華夏宗師之作,一幅至少幾百萬,多少人且求而不得,你竟然當它是一張廢紙?”

昊帥嘻嘻笑道:“本來就是嘛,這樣的作品,我家裡多了去了,擦屁股我都嫌紙硬呢!”

事實也正是如此,昊帥若是想要,隨便花點時間狂畫幾幅就好了,哪來的珍貴之說。

什麼?

裝逼不怕遭雷劈嗎?

在場的人,哪怕是郝為民,對昊帥也是恨得咬牙切齒,這可是價值幾百萬的畫作啊,哪能用來擦屁股。

李騰雲同樣無語地搖搖頭:“你……我終於明白,你為何跟李陽合得來了,原來你除了有才,同時也是徹頭徹尾的紈絝!”

頓了一頓,李騰雲試探道:“小帥,你老實交代,這幅《松鶴延年圖》,是不是你揹著家人,偷偷拿出來當禮物送我?”

“李爺爺,你還真能猜測!”昊帥有點鬱悶了,送個禮物都能扯上這麼多廢話。

“咦!貌似又有些不對!”

說著,李騰雲又是對著松鶴延年圖仔細端詳起來,良久才喃喃自語道:“從這幅畫的風格、技法、表現形式來看,確是若虛道長的作品無疑。”

“但整幅畫的行筆,卻劍走偏鋒、剛勁生猛,與若虛道長厚重沉穩的風格又有點不同,難道這是若虛道長年輕時候的作品?”

“可落款年份卻是今年,而且紙上還留存著濃郁的墨香,顯然是剛完成不久的作品。真是怪了去了!”

“我暈!這都能看得出來?”昊帥暗暗心驚,也不得不佩服李騰雲的鑑賞能力。

“若虛道長?”

一旁的郝為民跟著嘀噥不止,這個稱呼很熟悉,總感覺在哪裡聽說過。

苦苦思索一下,他終於豁然開朗起來,驚奇地看著昊帥說道:“昊老弟,推薦你為柳長官治傷的人,不就叫若虛道長麼,不會是和這幅畫的作者同出一人吧?”

“什麼?”

李騰雲震頓時暴跳起來,嚇得身邊的眾人一陣呆愣。

“額……”

昊帥無語,沒想到竟然露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