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眼前這人是敵是友還沒分清楚呢。

她勾了勾嘴角,道:“是搬過家,一次是我剛出生沒多久時候,她和我說是因為發大水所以搬了家。第二次,是我五歲時候,我五歲才來清河鎮的,這一點你倒是比我還清楚。若不是你的話,我可能都忘記了還有這麼一回事了呢。”

潛臺詞就是,你可真是把我調查的一清二楚呀,連我搬了幾次家,什麼時候來到了清河鎮都知道。

葉斐被說的有些尷尬。

“我不是故意要調查你,只是事出有因,所以才會出此下策。對了喬姑娘,你有沒有懷疑過自己身世?”

喬晚沒有直接承認,卻也沒有否認,而是用了一種模稜兩可的回答。

“懷疑過,因為她總是打我罵我,罵我是小賤人,動不動叫我去死。還教唆我去偷東西,那時候我不同意,結果被打了,還被罰一天不能吃飯。

我成為潑皮也全拜她所賜,不過好在後來她就死了,我也算從此過上了安穩的日子,其他的就沒有想過了。”

這一點是實話,可不是喬晚在胡說八道。

畢竟那惡婦又不是她的親生母親,又怎麼可能對自己好?

自然是非打即罵,一言不合就打,還故意將她養成了一個不折不扣的潑皮。

葉斐顯然沒有想到喬晚竟然會這麼回答。

更沒有想到喬晚小時候竟然還有這般的經歷,心裡頭對於那個女人也更加憎恨起來。

他咬牙切齒道:“天下竟然有如此狠毒的女人,對自己的孩子也能下得了這樣重的手,這種人就不配做母親。”

這句話喬晚是雙手雙腳表示贊同的。

那個人確實不適合做母親。

否則也不會生出慕思這樣的女兒來了。

喬晚又抿了一口茶。

對於喬晚的鎮定,是葉斐從來沒想到的。

他還以為這人會沉不住氣。

但很顯然,葉斐猜錯了。

因為喬晚這人比他想的沉穩多了。

倒是喬晚反問了他一句,“說起來你好像不是清河鎮的人,但是清河鎮應該沒有你這樣的陌生貴公子才對,畢竟就那麼大點的地方。

方才我說了你名字,你那隨從明顯很慌張。讓我猜猜看你的身份吧,或許你就是傳說中的皇室中人吧?畢竟那樣的話,確實你的名字不是我這種平民可以喊的了的,我猜的沒錯吧?”

說完還朝著葉斐下了眨眼睛。

葉斐千算萬算都沒有算到喬晚居然輕易就點破了他的身份,這讓他不禁好奇起來,自己到底是哪一個環節暴露了出來,才會讓喬晚輕易就將自己的身份猜測了出來。

“你到底是從什麼地方得知我身份的?”

那些話原本是喬晚想著試探的。

但是這個葉斐好像呆萌了一點,居然不打自招了。

喬晚挑了挑眉,道:“當然是猜測出來的啊,方才我不過只是想要試探一下罷了,但沒想到你竟然會不打自招,說到底你的社會經驗還是不夠啊,以後對其他人可不要這麼容易就暴露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