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好在那公子還是如實告訴了喬晚一些事情。

他將喬晚帶到了一邊坐了下來,嘆了口氣,這才道:“說起來確實出了件挺大的事情,你應該不是紅樓的客人吧,我以前沒見過你來著,所以你可能不知道紅樓裡也會有一些比較暴戾的客人。

出事的叫季白,他是咱們紅樓裡的清倌,是賣藝不賣身的。今日季白生病了便沒有登臺,結果來了個女人非要點季白,龜公讓人攔著結果還是被她衝進來了。

我們原本以為她會被打發走,哪知道那女人竟然要非禮季白,季白寧死不從,結果就捱了好幾鞭子,這會一身的傷,也不知會怎麼樣。

一出事大家就想去請容大夫,但是容大夫今天採藥去了。我們就去找其他的大夫,可是那些大夫一聽是要給紅樓的公子看病,每一個都說不去,我們只能給季白上了一些藥,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挺過去。”

喬晚光聽就能感覺出來這個叫季白的有多慘了。

不過眼下最要緊的事情就是要救季白。

她才沒寫那麼多顧慮呢。

紅樓的公子怎麼了,公子也是人啊,人命還能分高低貴賤嗎?

“你別怕,我去看看,我會醫術的。”

那公子還沒反應過來,就看到喬晚衝進了屋子裡頭。

那施暴的女子早就讓人給捆了起來,不過大家也沒怎麼敢真正傷害她。

誰讓女尊國規定了,傷害女子是重罪。

喬晚鄙夷地瞪了她一眼,這才快步走到了床榻邊,而那施暴者也被人給押了出去。

欒歌的臉色並不是很好,因此就連喬晚來了也沒有注意到。

直到喬晚先出了聲。

“欒歌,這個人怎麼樣了?”

欒歌聞言轉過身去,只見身後居然是喬晚,他還以為她已經回去了呢。

“你怎麼來了?我以為你已經回去了。季白的情況不是很好,這女人下手太狠,季白本就在生病,只怕要休養很久了,只是我更擔心他能不能挺過這一關。”

喬晚看了看屋子裡,這才踮起腳尖,在欒歌耳邊輕聲說:“欒歌,你能不能讓那些人離開,我給季白看看,我會醫術的,你知道的,顧南都是我治好的呢。

你相信我,我不會嫌棄的,在我眼裡人命沒有高低貴賤,不管普通男子還是紅樓公子,一樣都有活下去的權利,我不是那些大夫,不會拿有色眼鏡看人。”

欒歌這才反應過來,喬晚是會一些醫術的。

想了想還是拍了拍她的肩膀,鄭重道:“幫一下季白吧,他不能死,他很重要。”

欒歌一發話,就將圍觀的人都敢了出去,而他則關上了門。

季白此刻早就昏死過去了,額頭上還有不少的汗,臉色蒼白得嚇人。

而他的胸膛上,赫然有好幾道傷口,可見那施暴者下手有多狠。

其實乍一下聽到鞭子十個,喬晚第一個想到的居然是慕思。

畢竟喬晚想不出來還有誰會那麼變態。

結果一看,還真有。

一旁的凳子上還有龜奴們打來的水,喬晚趕緊擰了塊帕子,想要將季白傷口上的血汙先清理掉。

“對了欒歌,你這裡有白酒嗎,給我拿一下酒來,傷口需要消毒。而且還有縫衣服的針線都給我拿一些過來,至於傷藥你不用拿了,我這裡有,而且效果絕對比一般的好,速度要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