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喬晚哄著他,心裡也悄悄軟了下來,竟也鬼使神差地點了點頭。

等到這秋梨膏喝進嘴裡之後,葉成惟忍不住皺了皺眉,但好在味道還在他的忍受反應之內,倒也沒有太排斥,而是任由喬晚喂著他喝完了。

看著他喝完了秋梨膏,唇角也有藥漬,便習慣性掏出了帕子為他擦拭嘴角的藥漬。

“你看看你,不是喝的挺好的嗎?這個可是我熬了大半天的,自家夫郎都不賞臉,那我這個做妻主的未免也太失敗了。”

喬晚收拾完了東西,一時間忘了自己想跟葉成惟說什麼了。

不過總覺得好像缺了點什麼。

她想了想,問道:“對了葉凡呢,我記得他應該跟著你一起才對,怎麼沒見到他人?”

喬晚原本只是想要客套一下而已。

她才不關心葉凡去了哪裡。

畢竟葉凡又不是她的什麼人,跟她沒有半毛錢關係。

但是這話落在了葉成惟的耳中,就有些變味了。

葉成惟皺了皺眉,有些不解地問,“你很在意葉凡?”

喬晚連連擺手,解釋說:“沒有沒有,我就是想著他一直跟著你的,結果沒看到他,所以才會好奇而已。而且我有什麼好在意葉凡的,我跟他一點也不熟,要說熟悉肯定跟你熟悉啊。”

葉成惟心裡原本還有些鬱結。

但聽了這話,似乎心裡沒有之前那麼鬱悶了。

只是他是個記性極好的。

方才因為其他事情耽擱了,但是現在葉成惟忽然想起來之前攔住自己的那個少年。

他總覺得那個少年,似乎對喬晚很關心。

葉成惟是個藏不住話的。

多年的寺廟生活,讓他養成了一副喜歡有話就直說的性子。

既有疑問,便趕緊問出來。

“說起來我前面想要敲門的時候,被一個少年給攔住了,他誤會我是採花賊,想要對你不利來著。我原先差點忘了這事,剛才才想起來,那少年是誰啊?是你很熟悉的人嗎?”

糟糕。

喬晚可不知道葉成惟的記性竟然會這般好。

不過她也不想撒謊。

撒謊一來很沒有意思,二來回頭哪天葉成惟自己發現了,亦或是其他什麼人嚼舌頭到他耳朵裡了,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與其那樣製造誤會,還不如自己主動坦白呢。

反正身正不怕影子斜。

喬晚想了想組織了下語言。

“他叫顧北,是住我們對門的,前幾年我比較混蛋時候,沒少欺負他們兄弟兩個。但是後來我重新做人了,也想彌補一下曾經傷害過的人,所以就對他們照顧了一些。

我發誓我真的沒有對他們兄弟二人起任何的心思,顧家兄弟與我年歲相仿,我們又是對門的關係,加上顧北跟我還有些共同的生意客戶來著,我們便關係會近一些,但是我確實從未想過他會喜歡我。

因為在我眼裡,我自己就不是什麼好玩意兒。我這人又懶,又一無是處,以前還不是個好東西,而且他每次見面都罵我,我哪裡會想到這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