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七章 製作染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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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致對抗皇權與寒門階級,這些年,鬧出了許多的事情,只是皇帝因為要平衡兩方勢力,所以一直未曾對士族動手。
寒門想要除掉容易,而紮根極深計程車族想要拔除,卻很困難!即便是元清,對於這些士族也極為頭疼。
“此番科舉,便是想要藉此來削弱士族的權利。”士族也不是傻子,自然不會乖乖的任由旁人宰割,自然這中間,要使出一些個手段來。
至於是什麼手段……不用想也知曉,只要把這些來參加科考的寒門學子給除掉,此事便輕而易舉的化解了。
雲楚月一想到此處,心中不由得沉甸甸的,權利財富,真的會讓人不顧一切的。
元清見她低著頭不知在想些什麼,伸手拉了拉她的手,感覺到她手心冰涼,便將她的手握緊在了手中。
感受到手上的溫度,雲楚月這才抬起頭來看向元清,遲疑的詢問道:“元清,此番科舉,皇帝可有動作?”
雲楚月看向元清,不知為何,她心中對於皇帝,多少有些戒備。
元清自顧自到了一杯水遞到雲楚月面前,茶水清冽,帶著淡淡的茶的清香,“楚楚,皇帝能走到這一步,到底還是有些手段的,當日我助他一把,也並非是因為他蠢鈍。”
相反,能夠在諸子奪嫡之時,安安靜靜的明哲保身之人,在抓到機會不顧一切將容明咬住之人,絕對不是一個蠢笨之人!
如今皇帝登基已經有些時日了,他卻遲遲未曾放權,皇帝仍舊是表面上的皇帝,實權則全都在元清的手中。
身為一國之君,身為一個有抱負有理想的皇帝,他絕對不甘心一直屈居元清之下,做一個有名無實的傀儡皇帝,所以這背後的這些個小動作,元清實則早就預感到了。
“元清所言,他的行為,你皆知曉?”雲楚月有些不贊同,元清卻只是笑著點了點頭,伸手揉了揉雲楚月的髮絲,聲音中滿是柔和。
“是,知曉,只是他若不太過明目張膽,我便只當不曾知曉,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便也就罷了。”皇帝做到這個份上,沒有實權,處處看人眼色,也著實可憐。
雲楚月聞言點了點頭,又聽元清道:“楚楚這兩日往宮中走的勤快,可是皇后有什麼事情?”
既然元清詢問了,雲楚月倒也不打算隱瞞元清,直言告知了元清皇后有身孕之事,元清聞言略微沉思了片刻,才道:“淑妃的野心可不止小小一個妃子而已,楚楚若是想護著皇后,需得多加留心才是。”
雲楚月應了一聲,她也知曉要處處小心的,畢竟淑妃不是傻子,皇后有孕,平日裡的飲食穿著乃至一應用度都會有所變化,單單是看這些細枝末節上的東西,便能夠察覺。
“元清,我打算等阿卿腹中胎兒大一些,便入宮幫著照顧阿卿,你覺得如何?”其實她在知曉阿卿有身孕之時,便已經有了這個想法。
一來馮熙瑤是馮垣的女兒,馮垣又是容明的親信,如今沒有證據,自是不好處置馮垣,可也不能明知他是敵,還看著他前朝後宮的壯大自己才是。
皇后,便是最好的後宮壓制馮熙瑤的人!她承認她是有些私心的,想要護著阿卿,可更多的,則是為了牽制馮熙瑤。
外頭風呼呼的吹著,眼瞧著天一日冷過一日,元清多少有些擔心雲楚月入宮照顧阿卿的同時,會忽略了她自己。
遂與她約法三章,直言照顧阿卿倒是不要緊,卻也要照顧好自己才行,若是讓他發現她並未照顧好自己,他定然會入宮將她給帶回來的!
迎上元清鄭重的眉眼,那雙眼睛裡,倒映著她含笑的面龐,湊到元清跟前,雲楚月伸手攀上元清的脖頸,親暱的蹭著他的鼻尖。
“知曉了知曉了,國師大人的吩咐,小女子不敢忘卻,一定日日謹記!”她說的討巧,一雙眼眸彎彎的,像是今晚的彎月一般。
冷蓉蓉的月光傾灑在大地上,照耀著國師府的院落。
房間裡,紅紗帳暖,兩人呼吸交纏,只聽得一片溫軟旖旎之聲,衝散了夜晚的寒涼,暖了一室的春光。
第二日,雲楚月閒來無事,便縮在房間裡畫一些圖案,又去自己的實驗室裡,做一些顏料,她做的顏料顏色鮮豔,各種各樣的顏色更是齊全。
咚咚咚……
“小姐……小姐您怎麼不說話啊?”荷蕊的聲音在外頭響起,雲楚月聽聞,忙自空間中出來,在桌前坐端正了,才吩咐荷蕊進來。
房門被人自外頭推開,荷蕊一邊往裡走一邊道:“小姐,您可是不知道,那個……噗哈哈哈……”
一席話還未說完,那丫頭在看到雲楚月的時候,便停下了口中的話,瞪大了眼睛看著雲楚月,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她笑的前仰後合,絲毫形象都沒有。
看的雲楚月眉頭緊鎖,直到荷蕊笑夠了,捂著肚子站直了身子,雲楚月才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有些無奈的嘀咕道:“有什麼好笑的?”
荷蕊見她絲毫未曾察覺,忙上前來,拉著雲楚月的手認真的與她道:“小姐,您自己個兒過來瞧瞧!您這是在畫畫嗎?這一身五顏六色的,便是連臉上都是,公子也畫過,可是奴婢瞧著,公子身上乾淨得很啊!”
荷蕊拉著雲楚月來到鏡子邊,看著鏡子裡的自己,雲楚月的嘴角抽了抽,不怪荷蕊會笑的上氣不接下氣,便是她自己看了自己這個造型,也忍不住想笑。
鼻子上,臉頰上,衣服上,到處都是各種各樣的顏色,看上去像是一隻五顏六色的貓兒。
她嘆口氣,正色的與荷蕊道:“你家小姐我沒有那作畫的天賦,不過賺錢的天賦,你家小姐我倒是點滿了!”
荷蕊不懂雲楚月說的點滿了是什麼意思,撓撓頭,一臉懵懂的詢問雲楚月何為點滿了。
雲楚月懶得與她解釋,只胡亂找了一個理由便搪塞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