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五章 楚國龍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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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王是個性子直爽之人,加之是趙國皇后嫡出的孩子,又是幼子,自是備受寵愛,在趙國也是出了名的小霸王。
他與元清還是幾年之前認識的,兩人不打不相識,也正因為交過手,所以他才會極為佩服元清。
那時候他不服氣,武功輸了便比試棋藝,比試文墨,比試曲藝,總之他是將能夠拿來比較的都與元清比了一遍,最後極為失望的發現,他除了吃的多以外,居然沒有一樣能夠比得上元清的。
他這個人若是真的覺得一個人厲害,便是由衷的佩服的那種,這世間,除了他大哥,元清還是第一個如此讓他佩服之人。
如今聽著楚國太子字字句句都在戳元清的軟肋,梁王看不下去的出面譏諷楚國太子,兩人劍拔弩張,隨時都會再次打起來。
“楚國與趙國交好,若因為此事鬧得不好了,只怕太子回去難以和楚國皇帝交代!”元清淡淡一語,便讓楚國太子的氣焰短了幾分,他可以不怕趙國樑王,可是他害怕趙國因為自己的魯莽與楚國交惡。
到時候父皇一定會怪罪的,他原本就不是得寵的皇子,一直到現在還未被廢掉,皆是因為他出自皇后的腹中,是嫡子!楚國先祖曾經定下制度,立儲君要以嫡子為首要人選。
看著楚國太子已經生出了幾分猶豫,元清接著道:“因為一時的喜惡影響了大局,只怕不是太子殿下的作風,太子殿下忍了這麼多年,當真就要因為這幾句話而功虧一簣嗎?”
清冷的風吹過,元清的話語像是寒冰一樣打在楚國太子身上,他身子不自覺的抖了抖,元清說的沒有錯,他不敢,不敢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不敢拿他的以後來賭!
梁王賭得起,他是趙國最小的皇子,他兄長是趙國的嫡長子,出生便被立為了太子,他母后是趙國的皇后,與趙國皇帝自幼青梅竹馬,即便後來趙國皇帝登基為帝,身邊也只有皇后和幾個妃嬪而已。
且剩下的幾個妃嬪唯有一人有所出,偌大的趙國,只有皇后生的兩個兒子兩個公主,和一個庶出的皇子而已,趙國皇帝對於這個小兒子也極盡寵愛。
即便是個混世魔王,皇帝也不在意,只說希望自己的這個小兒子能夠一世快樂便好。
看看梁王,再看看元清,楚麒冷哼一聲,一甩手,與手下之人道:“走!”
手下之人不敢怠慢,跟著楚麒轉身離開,趙子鈺雙手環胸一副看好戲的模樣看著楚麒帶著一群人離開,還不忘嚷嚷道:“楚國太子,楚國誰還知道有這麼一位太子?”
腳步猛的一頓,楚麒側眸看著一臉得意的趙子鈺,眼中的恨意那樣的明顯,彷彿眼前的人不是趙子鈺,而是他心心念念,一直恨的人。
待到楚麒走了之後,元清才搖了搖頭,與趙子鈺道:“子鈺不該如此的,沒必要給自己加一個敵人。”
楚麒那樣的人,最是記仇,今日的事情他一定會記在心裡的,日後只怕會報復回來。
趙子鈺聞言卻絲毫不在意,“多他一個仇人又如何,我一點都不在意!”
元清聞言無奈的搖了搖頭,趙子鈺什麼都好,就是從小被寵著,未曾經歷過那些紛爭,絲毫不像是皇室之中養出來的孩子,絲毫沒有皇室中人的心思。
元清看著眼前的趙子鈺,這或許也是他願意和趙子鈺成為朋友的一個原因。
若他與楚麒或是容明一樣攻於算計,他只怕也不會與他交心!
眼瞧著事態平息了,京兆府尹高興的不得了,連連道:“多虧了國師大人,若不是國師大人出手,我還真不知道要怎麼辦了!”
“大人嚴重了,今日之事,不管是於公於私,元清都不會放任不管的。”於公,他是國師,如今國家處於危難之際,他自是不可能放任這件事情不管。
於私,他與梁王是知己,是朋友,他也不可能放任此事不管不問。
所以不管是於公於私,他都不會對於這件事情置之不理的。
京兆府尹聞言卻連聲道:“不管如何,此事都是屬下分內之事,如今勞煩國師大人跑一趟,屬下道一聲謝謝也是應該的。”
事情解決了,京兆府尹自是不在此地多留,京中還有許多事情需要他處理,一行人便匆匆的趕回了京都。
趙子鈺不願意那麼早去京都,便拖拖拉拉的遲遲不動身,他不動身也就罷了,還非要纏著元清陪著他,非說許多年不曾見面了,陪一陪老朋友不過分這樣的話。
弄得元清無奈,只好留下來陪他。
經過上午一事之後,楚國太子楚麒帶著一眾侍從離開了,應該是前往了京都,元清看著正在院子裡低著頭研究棋局的趙子鈺,蹙眉道:“子鈺,你老實告訴我,你為什麼非要與楚麒發生衝突?”
趙子鈺雖然自小被保護的極好,可是元清卻清楚,他絕對不是什麼不諳世事之人,他會與楚麒衝突,也絕對不會是因為簡單的口舌之爭。
趙子鈺無趣的將手中的棋子往旁邊一扔,棋子咕嚕嚕撞在棋盤上的其他棋子上,打亂了整個棋局,他笑的得意,抬頭看著元清,一字一句的道:“我能因為什麼,就是看他不爽唄!”
“如果你以為我會相信你這一番說辭的話,那你可以什麼都不說。”元清坐在趙子鈺對面,看著桌子上亂糟糟的棋局,眉心漸漸舒展。
他沉下心來,一步一步,仔細的整理著棋盤上的棋局,趙子鈺在一旁看的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道:“你……你居然還記得我們之前如何走的?”
元清點點頭,他記得,每一步都記得。
趙子鈺看著元清忍不住嘖嘖搖頭,“這世上怎麼會有你這麼玲瓏之人,你說你這樣時時刻刻的算計,不累嗎?”
話雖這麼說,趙子鈺還是自懷中掏出了一枚玉符,與元清道:“我之所以會在院子裡與他爭執,就是為了這個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