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四章 蔑視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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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的百姓聽聞此事都紛紛出去瞧個熱鬧,一條不短不長的街道硬生生被堵了一個水洩不通。
雲楚月坐在二樓的窗邊,歪著腦袋看著外頭聚在一起翹首以盼的百姓,忍不住讚歎道:“這臨安總督好大的排場!”
雲楚月一席話卻惹得身邊一個一身華服的小姐拉了臉,有些不贊同的道:“不過是小小的一個臨安總督罷了,比起我父親差遠了,卻鋪張浪費的搞出這麼大的排場來,也不怕事情腦袋陛下哪裡去!”
這話說的多少有些酸溜溜的,雲楚月自是聽出這話裡話外的不屑來,忍不住抬眸看了一眼眼前一身水藍色長裙的姑娘。
姑娘約摸十四五歲的模樣,長得極為好看,一雙杏核大眼,柳葉彎眉,薄薄的唇微微上揚,似是一直在笑著一般,給人一種極為好親近之感。
只可惜,一切都是錯覺,眼前的姑娘是王侍中家的閨女,算是這京都數一數二的世家小姐,一向是眼高於頂,不將旁人放在眼裡慣了,如今聽著雲楚月誇讚其他人家氣派,排場大,她自是有些不服氣的。
王小姐一席話說完,幾個陪著她的小姐紛紛應和,王小姐這才緩和了幾分臉色,理了理自己身上的衣裳,轉身與自家丫鬟道:“既然是新入宮的,你便去派人調查一下,看看這家人是什麼樣的人。”
小丫鬟聞言不敢有任何人耽擱,忙轉身匆匆去調查了,雲楚月要的就是這個效果,見著那小丫鬟領命走了之後,才面上恢復了笑容。
旁若無人的與王家小姐交談著,雲楚月與幾個小姐說了一下午話,才將這些人給送走。
待到人都走了,荷蕊才上前與雲楚月道:“小姐,您吩咐的事情已經安排好了,您放心,一定神不知鬼不覺,絕對不會讓人察覺出來是我們在背後下的手。”
荷蕊做事雲楚月極為放心,點了點頭,淡淡的道:“我知曉了,明日且看看朝堂上又會生出怎麼樣的變故吧!”
雲楚月一語成讖,第二日早朝上,進京述職的臨安總督便被京都的幾個文臣給彈劾了,這些人不知從哪裡蒐集到了許多的關於臨安總督在臨安做出的那些貪贓枉法之事。
如今早朝上,一樁樁一件件,全都給擺在了明面上,臨安總督哪裡想到自己進京述職居然會遇到這樣的事情,連連說自己是冤枉的,自己勤勤懇懇,任勞任怨,哪裡會做什麼殘害百姓之事。
只是口說無憑,面對確鑿的證據擺在面前,口中的爭辯顯得那樣的無力,高座之上的皇帝看著眼前已經有了些慌亂的臨安總督,一雙眉頭緊鎖,眼神冰冷的嚇人。
即便身體已經不好了,皇帝給人的壓迫感卻不比之前少,他冷著一張臉看著眼前的臨安總督,嚇得臨安總督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陛下,微臣冤枉啊!還請陛下給微臣做主啊!”他連聲反駁著,聲稱自己從未做過對不起皇帝信任之事。
那幾個彈劾他的大臣聞言卻不服氣了,當即與他爭執起來,“若你當真不曾做過欺君罔上之事,便請陛下派人前往臨安調查詳情,若真如臨安總督所說,是我等冤枉了他,我等願親自賠罪,要殺要罰,全憑臨安總督意願。”
微微一頓,那大臣面上帶上了幾分笑容,看著眼前的臨安總督,故意放慢了話的速度,一字一句的道:“若是我們調查的事情屬實,還請陛下追究其貪贓王法之罪!”
話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若是不答應讓欽差前往調查便是代表了心裡有鬼,臨安總督咬咬牙,忍不住看了太子一眼,太子垂眸,輕輕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了此事。
臨安總督這才稍稍鬆了一口氣,拱手與皇帝道:“陛下,既然諸位大人想要調查微臣,微臣若不讓他們調查,豈不是顯得微臣心虛,微臣請命讓欽差前往調查,以還微臣一個清白!”
主動請求皇帝派人去調查,皇帝倒也痛快的很,直接大手一揮,派了容明交好的大人前往調查臨安總督之事。
下了早朝,元清率先往外走去,這朝堂上爾虞我詐,他身處其中,卻不願讓自己深陷其中。
“國師大人留步!”太子自身後喊住了元清,元清停下腳步,卻並未回頭,只是靜靜地等著太子。
到底是一國的儲君,不管何時何地都保持著身為一國儲君的高貴優雅,太子緩步而來,走至元清面前,深深地拱了拱手。
“國師大人,本殿下這幾日總覺得心神不安,還請國師大人替本殿下答疑解惑才是。”他說著看向了遠處,元清了然,卻並未像往日一般拒絕,而是輕輕頷首,跟著太子去了太子的別院。
別院裡,歌舞昇平,舞姬曼妙的身姿搭配著婉轉的歌曲,倒是一副極美的畫卷。
元清與太子對坐,太子吩咐人上了酒菜,上前親自給元清斟了一杯酒,雙手奉上,“國師大人,請用!”
酒杯之中酒味甘冽,元清垂眸看著還在白玉杯之中晃悠的酒水,含笑伸手接了過來,“太子殿下不必如此客氣!”
元清語氣淡漠疏離,一席話說罷,低頭淺淺的喝了一口,便不再去動酒杯了。
太子倒也不再勸酒,而是與元清道:“國師大人也瞧見了,如今父皇身體越發的差了,而明王又與國師大人有些過節,不知國師大人往後可想好如何去走了?”
太子此番話便是在試探元清的意思,只是元清是何人,若是他不願意,莫說是太子,即便是皇帝在這裡,也不一定能夠套出他心中真實的所想。
今日會說這些,完全是因為他想要讓太子知曉他先咋的想法,接下來要走的路而已。
理了理身上的衣衫,元清微微頷首,“微臣人微言輕,在這朝堂之中並未有多大的話語權,微臣也不過是想要好生度日,僅此所求而已。”
太子聞言頓時笑了起來。連連說不過是想要安生度日,此事最是好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