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奇怪怪的。”

怎麼這男的上一秒一個樣,下一秒又變了副模樣。

雲楚月懶得管,繼續搗鼓自己的事情去了。

太子府。

書房內站著幾個侍衛,圍著一張紙條手足無措。

“殿下,那人隨意在街上叫了個孩童來送書信,屬下們暗地裡搜尋許久,才找到那位孩童。但他年紀尚幼,實在想不起來是那人長什麼模樣。只記得是位姑娘,戴著面紗,看不清容貌。”

為首的侍衛稟報。

容安眉頭皺得更緊。

“姑娘?我何時認識什麼姑娘。一個女子又怎麼會知道容明來皇宮行刺的訊息。”容安百思不得其解。

要說朝中文武百官,每一位都有可能做得出這種事情。但寫這封書信的人竟然是位女子,這讓容安怎麼想都想不通。

朝廷並無女官,無論後宮女眷還是貴人小姐,都沒人能有這麼大的神通。

自古以來,女子不問朝政之事,這是死規矩。

“有沒有可能是朝中哪個大臣寫的,怕您查出身份,才託女子送信?”侍衛思索片刻,大膽猜測道。

“這紙上字跡,並不是朝中之人的。”容安攥緊了手中的書信。

正是如此,容安才愈加感到好奇。

“那或許是索性讓女子執筆?”侍衛又問。

“算了,不想了。”容安想的頭疼,把書信放下,背靠座椅,揉了揉太陽穴。

幾個侍衛低頭,靜靜等候容安吩咐。

“對了。”容安想到什麼事情,忽的睜開眼睛,嚴肅望向底下幾人。“想辦法通知宮中的人,讓他暫時別給皇上下藥了。既然有人知道容明刺殺皇上,通知我去阻撓,現下背後定有人盯著我們。這個節骨眼上,萬不能出任何差錯。”

好不容易神不知鬼不覺的搞垮了皇上的身體,容安可不想栽在最後一刻。

“屬下遵命。”幾人異口同聲。

“千絕散長期服用有劇毒,父皇足足吸了半年,現在恐怕已經病入膏肓,斷了毒也無所謂。”容安一邊說話,腦子裡一邊想事。

大勢已定,他現在只等著老皇帝駕崩,容安身為太子,順勢上位登基,坐上龍椅。

雲楚月進了一趟皇宮。

她戴著面紗,緊緊跟在元清身後。

幾個月不見老皇帝,老皇帝看上去瘦弱了不少。原先瞧著還有些富態,現在只剩皮包骨頭。連穿著那身龍袍,也絲毫沒有一點威嚴。

“臣參見皇上。”元清彎腰行禮。

雲楚月跟著一起,低頭間,她目光掃過殿中燭火。

“元大人何事前來找朕?”老皇帝慢騰騰的問。

他注意力停留在雲楚月的身上。

老皇帝上下打量,眉頭不禁越皺越深。

“小女雲楚月,參見皇上。”

雲楚月取下頭紗,落落大方朝老皇帝行禮。

“你來做什麼?”老皇帝面色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