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章 推波助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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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國師府的時候天色已經有些暗了,元清在書房不知忙些什麼,雲楚月便一人在院子裡飲茶,這院子四周流水潺潺,遠處翠竹掩映,美不勝收。
此刻是傍晚,紅彤彤的夕陽還餘一半掛在天邊,染紅了大半的天空,一眼望去紅的像是熊熊燃燒的火焰一樣。
雲楚月低頭飲了一口茶,便聽到匆匆的腳步聲小跑著而來,頭都沒有抬一下,她自顧自到了一杯水推到荷蕊跟前。
小丫鬟跑的上氣不接下氣的,匆匆捧著茶杯仰頭喝了好幾口茶,才道:“小姐吩咐的事情奴婢已經做好了,保證明日這件事情就能夠傳揚的人盡皆知!”
雲楚月點點頭,讓荷蕊先去休息,小丫鬟領命退下,偌大的院子裡只剩下她一個人。
手中的茶杯微微搖晃,杯中的茶水晃盪的厲害,她眯了眯眼睛,眼中冷意森森,“容明,你自己找死,可怪不得我!”
元清回來的時候就見她一人坐在石凳上,不知在想些什麼,走至身後俯身將雲楚月擁在懷中,元清的聲音溫和好聽,彷彿能夠驅散人心中的陰暗一般。
“我與你說過不許冒險的,你怎麼又一個人行動,若有個意外,你要我怎麼辦?”元清的垂眸看著雲楚月,長長的眼睫下遮擋著些許疲憊。
雲楚月仰頭便撞入了那雙眼眸之中,認認真真的看著元清,她轉身靠在他的懷裡,聲音帶著幾分沉悶,“元清,如果這麼做可以讓事情更快更順利,冒險也未嘗不可。”
“做什麼事情都是需要付出代價的,如果我真的不小心被抓到了,這個代價我也承擔得起。”她一向敢作敢當,當初想著給太后下藥讓太后疲憊無心朝政之時,她便想到了萬一被發現的後果。
抱著自己的懷抱微微一僵,元清蹙眉,低頭認真的看著雲楚月,“不行!我要做的一定會做到,但是不是以楚楚為代價!”
他第一次如此的嚴肅,眼中全然沒了往日裡的笑意,面上的表情也極為嚴肅。
被那樣認真的看著,雲楚月心中一嘆,忙服軟說自己以後不會了。
元清這才鬆了一口氣,拉著雲楚月一道去吃東西。
這一次入宮,太后將手中皇宮之中禁衛軍的兵權全都交給了元清,宮外京都的守衛也有一半落在了元清的手中。
剩下的二分之一的兵力在成王的手中,若從前明王還在兩人聯手或許還能夠與元清抗衡,可如今的成王孤木難行,自不是元清的對手了。
元清暗中吩咐了大理寺幾句,明王在大理寺裡的日子過得極為艱難,每一日都極為的煎熬,再加上外頭的人都已經對容明有所懷疑,以至於處處防備著容明。
容明的人四處遊說想要讓人將容明放出來,可是不管是皇太后也好還是各宮嬪妃也好,沒有一個人願意去管容明的事情。
有人在朝堂上給容明求情,皇太后直接下令給那人降了官位,若敢再說,便與容明同罪。
皇太后下了這樣的狠心,沒人再敢與她說給明王求情的事情,容明待在大理寺裡,就如同被全世界遺忘了一樣。
大牢裡,看著眼前已經餿了散發著惡臭的飯菜,容明厭惡的皺了皺眉頭,肚子已經飢腸轆轆,可那些飯菜連豬都不會吃,他容明一生驕傲,自然不會吃這些下等人才吃的東西。
“還不趕緊吃東西,進了這大理寺,還拿著做王爺的架子給誰看?”獄卒倚著鐵欄杆不屑的嘲諷著容明。
容明聞言抬頭怒瞪著那獄卒,把獄卒嚇得不自覺往後退了一步,那雙惡狠狠的眼神,似是要將人生吞活剝了一樣。
後退兩步穩住身子,獄卒這才反應過來,此時的容明沒有半點的威脅,被關在牢房裡面,早已經不再是當初高高在上的王爺,“喲,你還挺兇的,爺見過那麼多殺人犯,還就不怕你這種的。”
說罷,呸了一聲,罵罵咧咧的道:“狗雜種,到了這種地方還在這裡裝清高,真是噁心!等審判下來了,你就等著上刑場吧!看你到時候還會不會這麼兇了!”
獄卒罵罵咧咧的走了,牢房裡一下子安靜了下來,容明站在牢房的角落裡,聞著身上幾日不曾洗澡所散發的惡臭味,厭惡的皺起了眉頭。
獄卒的話還在耳邊迴盪,他一顆心也在一點點的往下沉,死無對證之事,即便大理寺要審問,又能夠審出什麼來?
萬一大理寺也宣判了他就是謀殺皇帝的兇手呢!到時候他豈不是成為了眾矢之的,與其等到那個時候被一雙雙眼睛盯著,倒不如早些給自己謀一條生路!
心中暗暗的下了決心,容明喊來了獄卒,冷聲道:“幫本王找個人來,只要你幫本王將人帶來,本王給你一百兩銀子!”
小小的獄卒哪裡見過這麼多的銀子,聞言一雙眼睛都亮了,原本是想著一口答應下來的,可是轉念一想,又搖了搖頭。
“不行不行,我給你去找人,誰知道你要找什麼人做什麼事情,明王現在可是重犯,若跑了,我們有一百個腦袋都不夠砍的!”獄卒連連擺手,轉身邊打算離開。
容明心中一狠,哼道:“你要什麼,本王都滿足你,如何?權勢也好,金錢也罷,只要你把人給本王帶來,本王都滿足你。”
眼睛滴溜溜的轉了轉,獄卒笑著湊到牢房邊上,詢問容明此話是否當真,容明點點頭,獄卒想了想,到底沒有經受得住利益的誘惑,答應了幫忙。
看著獄卒轉身離開,容明眼中泛著冷意,不屑的冷哼道:“榮華富貴?也要看你有沒有這個命活到那一日了!”
這段時間這些獄卒如何對他,他都一一記在了心裡,若有朝一日他能夠出了這大理寺,一定要將這些狗奴才都碎屍萬段!
容明惡狠狠的想著,並未察覺那獄卒轉過身之後市儈的表情便消失了,走到拐角處,獄卒看向了一身白衣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