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寒回京數日,也未聽說老皇帝給他在朝中安排個一官半職。敬妃心裡本就忐忑得緊,再看容寒對此事毫無反應,仿若置身事外,敬妃更加心急。

“我都聽林超說了,你這段時間正事不做一件,三天兩頭跑去怡春院。”敬妃面色陰沉,一臉嚴肅望向容寒,“我提前跟你提好醒,沈曼心性子乖張又身份卑賤,你別指望我同意你們二人在一起。”

說罷,敬妃偏過頭去,神色很是不耐煩。

“既然林超什麼都告訴您了,那您怎麼不多問幾句,我在怡春院都做些什麼?”容寒笑道,“我就沒見過沈曼心。”

敬妃狐疑,又將目光挪回到容寒的身上。她上下打量容寒,目光中滿是不信。

“此話當真?”敬妃再三確認。

“千真萬確。”容寒咧開嘴,笑得格外燦爛,“我和沈姑娘不過相識一場,算不得多深的交情。母妃何必非抓著我和她的事情不放。”

“你倆青梅竹馬從小一起長大,我能看不出你對她什麼感情?”敬妃無奈白了容寒一眼,“放著好好的尚書府大小姐不當,偏偏要去怡春院賣藝,你說說這,正常人能幹得出來這種事情嗎?”

敬妃提到沈曼心,就是一嘴的埋怨和嫌棄。

“而且我聽說,沈府大夫人早年就是在青樓名妓出身,後面懷了沈尚書的孩子,才得以進沈家的大門。為了把沈曼心生下來。她哭爹喊娘又是上吊又是自殺,來來回回威脅了沈家不知道多少次。結果如她所願,沈曼心出生了,她死了。”

“母妃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愛說人閒話了。”容寒哭笑不得。

低頭間,他很快把眼裡深意隱藏起來。

“我這不是說人閒話,我是在提醒你。過了十幾年,沈曼心也去了怡春院,做起她孃的老行當。我看啊,這就是有其母必有其女。”敬妃砸吧著嘴,神色嫌惡,跟看到了什麼髒東西似的。

容寒叫不停敬妃,索性不說話,自顧自喝茶吃糕點。

“總之你日後離她遠點,越遠越好。”敬妃認真叮囑容寒。

“沈姑娘的母親是何人,她又為何會去怡春院,那是尚書府的家事,您費這個心做什麼。”容寒不以為意,說罷又斟了一杯茶水。

“我這不是怕你又遭了那丫頭的道嘛。”敬妃無奈嘆氣。

她當初費了好大勁才讓二人斷了來往,現下容寒回了京城,又日日往怡春院跑,怎叫敬妃不擔心。

“娘,您要不提她,我都把她忘了。”容寒笑道,語氣十分溫和遷就,“就是您三番五次的在我面前提她,我才記得深了。”

敬妃聽罷嚇住,連忙捂嘴,生怕容寒和沈曼心真藕斷絲連。

還好,容寒駐守邊疆兩年,性子變得沉穩多了。敬妃見他提及沈曼心時確實一副事不關己的態度,心裡暗自鬆了口氣。

葉平的案子告破後,元清在朝中威嚴更盛,雲楚月也成了眾人口中聰明非凡的奇女子。老皇帝為元清放了兩天小假,正好才下了場大雨,天氣難得涼爽,元清打算帶小俊去城外菸玉閣郊遊。

“主子,您帶小俊出去玩,能照顧得好他嗎?”

湖畔亭中,元清悠然觀賞滿園百花盛開的景象。

黑虎話音剛落,元清眉頭皺起,思索片刻後轉頭掃了二人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