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的密室之內,略顯的潮溼,雲楚月掙扎著坐了起來,背靠在牆上,刺骨的寒涼,湧入雲楚月的後背。

她睜不開眼睛,更不用說看清楚自己在哪裡了。

雲楚月屏氣凝神,聆聽著周圍的異樣,間或可以感受到有水珠滑落,和著泥土的腥味。

“我去,穿越的不是應該有主角光環嗎?”

雲楚月並不相信自己會殞命,畢竟她被人剖腹取子都安然無恙了,更遑論這一次她還沒有受傷。

雲楚月淡然,此番她還算是安慰,至少是小俊安然無恙。

至於她,她也料到了,那容明若是真的已經失心瘋了,差不多已經到了狗急跳牆的地步了。

雲楚月不覺得晃了晃頭,腦海裡浮現出房間的場景。

“雲姑娘,這是國師準備好的羹湯,說是凝神靜氣,您趁熱喝了吧。”

雲楚月下意識的咬了咬唇,那陣子便是覺得哪裡不對勁,只是一心想要報仇,也就沒有細細想問題。

這會不由覺得細思極恐,元清自詡元府上下都是忠義之士,可還是少不了細作、暗衛的,這隔牆有耳的危機,讓人毛骨悚然。

“孫嬤嬤?”雲楚月若有所思,回憶著那個女人的身份,跟著元府的丫鬟打扮不同,似乎是元清身邊的人。

本就是不長走動的人,莫名其妙的出現在這裡,又不是照顧小俊。

更重要的,在這個元府裡,上下的奴才奴婢的,都只是稱呼元清為主子,絕對不會是國師了。

且不說這些,雲楚月本就是隱藏了身份,待在這裡,她是怎麼知道自己姓什麼的。

“這樣啊。”雲楚月心下遲疑,故作鎮定的端起湯碗,只是嗅了嗅,便是已經聞出來這裡面的門道,故作姿態的放下了湯碗,抬眸看了眼女人,“採荷呢,她哪裡去了。”

別院裡的事情,雲楚月已經習慣了採荷打點,再者說,採荷也不會輕易的把自己手頭的工作假手於人的。

可是這會子,她去了哪裡?雲楚月眸光流轉,睥睨上下,眼前的孫嬤嬤臉上看不出些許的端倪,只不過那雙手,卻是有些與眾不同。

雲楚月隱了心思,似笑非笑的望著孫嬤嬤。

元清可以戴著面具易容,保不齊這個朝代有誰精通什麼化妝術之類的,也是在臉上畫個皮,這都說不準。

反正在雲楚月的眼裡,眼前的這個孫嬤嬤並不是元清身邊的人,只是知道元清的事情比較多的細作罷了。

“雲姑娘,採荷被管家叫出去領院裡用的東西,怕是去晚了,回不來,這才是讓奴婢伺候雲姑娘的。”

這孫嬤嬤全然沒有感覺到自己已經暴露了自己的身份,依舊是兀自的將那碗羹湯給她。

隨手將手裡的羹湯放在了桌子上,雲楚月不緊不慢的說道,“先放在這裡吧,等一會我自然會喝的。”

“雲姑娘,您可不能過一會,老身可是得了吩咐,一定要看著您親口服用,才能離開。”孫嬤嬤懇求著雲楚月,那瞳仁之間帶著期許,似乎雲楚月不服用,元清就不會放過她一樣。

雲楚月側目凝視,湯碗內泛起些許的漣漪。

也許是雲楚月隱藏的好,容明只是懷疑她的身份,卻沒有實際的佐證,這才沒有堂而皇之的衝過來,找自己的黴頭。

可現下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