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楚月並沒有擔憂的意思。

她是容明的正妃,不過是一個死人罷了,就算是他們模樣一樣,他的出現,也該是容明擔憂才對。

“最好是。”

元清唇畔輕笑,看了眼雲楚月,眼裡竟有一絲的甜膩。

“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做不願意做的事情的。”

元清饒有心思的跟雲楚月說了一句,而後離開了。

獨坐在房間裡的雲楚月,悄無聲息的坐在窗戶面前發呆,她回憶著過往的事情,那血腥的經歷,在雲楚月的腦海裡迴盪著。

原主的遭遇,讓雲楚月觸動,元清這麼做,是試探,還是別的什麼?

雲楚月眸子收緊,抬眸直勾勾的望著外面的一切,這個元清,是一個利益燻心的人,那膨脹的野心,讓他叛國。

在雲楚月的眼裡,她看到的只不過是這些,卻懵然不知元清到底經歷了什麼。

不過,很快的,雲楚月變得坦然,似乎元清什麼樣,跟自己一點關係都沒有,她腦海裡記得原主的宿命。

那襲素雅的長袍依舊,手放在了隆起的腹部,那大腹便便的女人,苟延殘喘的活著,大抵就是為了元清的孩子吧。

可嘆這元清跟容明相差無幾,竟然也是為了皇位。

雲楚月啞然失笑,卻不知自己為何會對元清有這般的誤會。

對,她應該看清一點,元清見到她的時候,就應該知道她是誰,如今堂而皇之的讓她去參加什麼勞什子的家宴,應該也是為了刺激誰。

雲楚月神色淡然,無所謂元清會做什麼,只當元清是自己的棋子,僅此而已。

雲楚月不由得鼓足了勇氣,目光如炬,看了眼銅鏡裡的自己,而後轉身看了眼身後桌子上,採荷送過來的衣服。

“小姐,主子讓奴婢服侍您穿上衣服,陪著他去參加家宴。”

採荷恭敬的站在雲楚月的身後,眸光之中卻是失神。

“你怎麼了?”

雲楚月透過銅鏡看了眼心神不寧的採荷。

閃躲的採荷搪塞了過去,卻也是沒有躲過雲楚月的懷疑,怕是這元清去的那個所謂的家宴,根本就是什麼鴻門宴吧。

雲楚月並沒有多問,她的目標明確,在這個朝代插科打諢混過去一段時間之後,帶著錢和孩子,找個地方過安穩的日子,那不就可以了。

“小姐,主子讓我跟您說,到了不要多言。”

雲楚月咋舌,元清是懷疑自己的察言觀色的能力嗎?

那大可不必,跟他們那群人待在一起,雲楚月反而覺得他們之間,格外的壓抑。

雲楚月沒有理會採荷,而是將衣服穿好了之後,對著銅鏡看了看,這原主模樣長得還是很好看的,從瞳仁裡射出的光芒,也會讓人敬畏。

“嘖嘖。”

雲楚月讚歎著,難怪常有人說,傾國傾城了。

雲楚月不自覺的吐了吐舌頭,這自信她也是沒誰了。

“小姐,這個面紗是主子給你準備的。”

採荷將一塊紫色的輕紗遞給了雲楚月,雲楚月看了眼輕紗,將它戴在了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