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虎側身,避開了雲楚月的眼睛,“楚姑娘,很抱歉。”

“你的意思是,那黑衣人是你?”

雲楚月一臉錯愕的望著黑虎,且不說別的,只是那雙眼睛,都絕對不可能是黑虎了。

“不是我,能會是誰。”

“好了,黑虎,你都查到了什麼?”

元清順勢打斷了黑虎的話,只要問道。

只見這黑虎上前,雙手放在身前,如是的說道,“回主子,主子猜的果真沒錯,那鳳骨確實在柳心柔的身上。”

黑虎說完,將眸光打在雲楚月的身上,如果說鳳骨真的在柳心柔的手裡,那麼眼前的雲楚月又是怎麼回事?

“哦?”

元清不覺看了眼雲楚月,那無妄之災,讓雲楚月飽受摧殘。

“我知道了,按計劃行事。”

元清揮了揮手,那雙深邃的瞳仁裡,看不出他的心思。

雲楚月臆測著他的野心,眼前的這個男人,跟容明一樣,接觸原主的目的,只是因為鳳骨,只是因為那算命先生的一句廢話:得到鳳骨的,可以母儀天下,得到她的,可以共享天下。

這該死的誤會,讓她成了利益爭鬥的犧牲品。

雲楚月默不作聲,只是看了眼元清,轉身離開。

書房裡,元清將衣服蓋在了腿上,旋即看了眼黑虎,“多虧你來了。”

“主子,你真的覺得那柳心柔,有能力傷了楚姑娘嗎?”

黑虎知道元清的擔憂,不然也不會易容打扮,跟隨左右。

“傷不傷,不也傷了嗎?”

如果柳心柔的盒子裡,真的是鳳骨,那麼眼前的這個雲楚月,他完全可以理解,仇恨支撐著她,什麼都不顧。

“主子……”

“好了,我知道該做什麼,你且是吩咐下去,這柳心柔不安好心,我自然不會放過她。”

元清背靠在椅子上,狹長的眼眸,慢慢的閉了下來。

“諾。”

黑虎領命離開了書房。

書房裡,元清依舊如故的模樣,手中的書,久久沒有放下。

柳心柔這邊,依舊是手捧著盒子,哆嗦的坐在臺階上,夜色裡,留下一個形單影隻的背影。

容明雖然給了她一個莊子,可她卻沒有之前的那種生活,更不用說有人服侍了。

柳心柔這才意識到,誠然在這個莊子裡,有人陪伴左右,大多也都是容明派來監視自己的。

俯首低眉看著空空如也的盒子,這對外人看來,柳心柔根本就是瘋了。

可實際上,那盒子暗格裡,確實藏著那一段鳳骨。

她柳心柔好不容易成了柳側妃,攀上了皇親國戚,她怎麼甘願自己的處境一落千丈。

她過慣了養尊處優的生活,怎麼可能親力親為。

不,柳心柔不願意接受。

柳心柔暗暗發誓,自己一定要重回容明的身。

柳心柔這麼想的,也是這麼做的。

這不,這個女人趁著夜黑,帶著盒子,消失在夜色裡。

利益讓她什麼都不怕。

只是那身後的追捕,和遠處的狗吠,讓柳心柔,沒少吃苦頭,接二連三的摔倒之後,等著到明王府的時候,這柳心柔的模樣,早已變得格外的狼狽不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