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出日落,曇花謝了又開,雲楚月已經放棄了元清對她的救贖。

回首望著沉睡的孩子,雲楚月內心無比的煎熬,這份煎熬讓雲楚月困頓。

不覺的舔了舔雙唇,除了望飯止餓之外,雲楚月不知道,他們接下來會不會真的會送要了性命的飯菜。

沉寂如故,太陽昇起又落,雲楚月已經不知道自己被關了多久,只知道這是煎熬。

突然聽到門外的嘈雜,起身衝了過去。

只看到下人隨從手裡拿著火把,著急的朝著一個方向而去。

看門的兩個大漢相視,議論著,“發生什麼事情了?”

“具體我也不清楚,只是剛才過來的姐姐,說是主子受了傷。”

房間裡,雲楚月眼裡射出矍鑠的光芒,元清受傷,那也就預示著她有機會去見元清,到時候……

回首看了眼沉睡的孩子,恬淡的模樣,是她最深的眷戀。

“主子受傷了?”

其中一個大漢大吃一驚,催促著同伴,“嚴不嚴重,該不會出事吧。”

“怕什麼,主子哪一次不是化險為夷。”

“話是這麼說,剛聽姐姐說,主子這一次被冷箭穿破了胸膛,都可以看到主子的白骨。”

有人願意說,自然有人願意危言聳聽,製造著話題。

房間裡的雲楚月聞聽兩個人的對話,爬到了門前,伸手拉開了房門,只是飢餓讓雲楚月體力不支,連同拉開門的力氣都沒有。

“你的意思是,主子很有可能沒命?”

大漢唏噓不已,似乎對元清的結果,無法接受。

“這個不知道。”

大漢整個人神態異樣,不安的情愫溢於言表,還沒有等著雲楚月拉開房門,兩個人示意著,轉身離開了。

“你們等一等……”

雲楚月伸手,試圖叫住他們,想要告訴他們,自己可以搭救元清。

然而,所有的呼喚都是蒼白無力,大漢離開了。

後院裡變得格外的安靜。

雲楚月舔了舔雙唇,五臟廟不停的咕嚕咕嚕的叫喚著。

她已經餓了兩天了。

她不知道若風會不會突然出現在她的面前,為難自己,到時候,食不果腹。

無奈的雲楚月,只剩下俯身蜷縮在角落裡,等待著。

前院裡,燈火通明,大理石修出的路燈膛裡,柴火發出噼裡啪啦的聲音,偶爾有些火星掉落在這外面。

丫鬟婆子們走進走出,來回的穿梭著,尤其是端著水盆的丫鬟,更是行色匆匆的將血水端了出去。

止血棉不知道換了多少,被浸泡的也已經沒有了原來的顏色。

“管家,城裡治傷的藥根本就買不到。”

管家眉頭緊鎖。

元清回來之後,便是聽到城內有了風聲,那些個藥店醫館的,也都悉數的本封閉了起來,更甚的,那些採藥的都被監控了起來。

“可有人跟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