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元清,不過是一個走南闖北的商人。”

兩個人交換了姓名。

“只是商人?”

眼前的裝潢,又龍又鳳,身後的牆上掛著的那副丹青,雲楚月是聽說過,整個容國只有一副,價值連城。

元清若是單純的商人,這也難以說的通。

雲楚月眸光暗沉,心下臆測著元清為何隱瞞。

“也是門客。”

元清似乎洞悉了雲楚月的心思,如是的搪塞了一句。

雲楚月總覺得元清的身份特殊,府裡的人也都守口如瓶,她也問不出所以然。

“哦。”

“不知道姑娘……”

元清唇角上揚,只是一瞬,“我是說楚姑娘你師承何處?”

雲楚月既然有心隱瞞,又怎麼可能告訴他。

“只是從醫學典籍上看到的,知道的也是皮毛。”

“楚姑娘謙虛。”

兩個人虛以逶迤,各懷心思。

雲楚月也為此刻的攀談,沒有心思下去,翹首張望著,“若風姑娘怎麼還不回來?”

雲楚月恍然,別看元清面色和善,對她早已懷疑。

至於那個若風,也是想趁著她不在,想要從她的行李裡,調查出蛛絲馬跡。

虧得雲楚月除了他賞賜的五千兩銀票之外,就可以說身無長物了。

“若風……”

說話間,那叫若風的女人,已經回到了大廳裡,雙手交叉放在額前,“主子,屬下已經安頓好了,姑娘可以走了。”

若風說完,一個側身,站在了元清的身後,那矯健的身手,讓雲楚月喟嘆。

雲楚月話不多說,跟著元清告別之後,在採荷的帶領下,轉身離開了大廳,回到廂房,抱著孩子朝著馬車的方向走去。

“總算是離開了。”

雲楚月暗自腹誹著。

卻不料,大廳裡元清目送著漸行漸遠的雲楚月。

“可有什麼發現?”

平和的面孔,瞬間被陰冷取代,元清問道。

若風搖頭,“除了那五千兩之外,就只是一些家用的衣服,並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

“可有什麼醫學典籍?”

“沒有。”

若風無功而返。

元清劍眉冷蹙,陷入了沉思。

這雲楚月的身份,絕非她嘴裡說的那麼簡單,想必她在刻意的隱瞞自己的身份。

雲楚月呢,對這元清的身份,也是懷疑,餘光打量這高屋建瓴,絕非普通的商人。

更不可能是什麼門客了。

只不過,雲楚月並不打算逗留,也不想節外生枝,在元清沒有查清自己的身份之前,她必須報了仇,離開這裡。

這般的心思,讓雲楚月帶著孩子,上了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