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非又想到它拿出那些收藏品瓶蓋向自己展示的畫面了,幾米寬的龍爪小心翼翼地捻著和路明非指甲蓋差不多大的瓶蓋,然後整齊地一個個擺在地面上,為了表示友好,它甚至將自己珍藏了一個刻著‘再來一瓶’的冰紅茶瓶蓋送給了路明非,還挑了一顆深紅色的玻璃彈珠送給了繪梨衣。

倘若被其他人看見了,絕對會覺得這頭龍是個怪胎,因為傳說故事裡的龍,喜愛的都是亮閃閃的金塊和寶石,可芬里爾卻把塑膠瓶蓋和玻璃彈珠當成無價之寶。

如果屠龍勇士砍下惡龍的頭顱,只能得到一堆毫無價值的塑膠瓶蓋和玻璃彈珠,誰還願意屠龍呢?這些玩意連收廢品的小販都懶得看一眼,也就只能拿去騙騙小學生,還得是三年級以下的。

正如夏彌所說,芬里爾的智商宛如一個四五歲大的小孩,它甚至不明白什麼是“錢”,給它鈔票它都不懂,必須得把薯片和可樂擺在它的面前,它才會興奮起來。

“那明天我們去找它玩吧。”路明非放下吹風機,揉揉繪梨衣的腦袋。

他有點擔心芬里爾抽血的時候會不會鬧什麼情緒,就像是小孩子感冒了,父母帶他去打針,孩子都會想方設法地擺脫那根尖尖的針管,要麼嚎啕大哭,要麼躲在櫃子裡不出來,想要哄騙小孩子面不改色地接受那根針管插入他嬌嫩的屁股裡,總是一件難事。

所以在打針之前,父母都得給孩子買點零食哄一鬨,路明非也打算和芬里爾打好關係,免得抽血的時候,芬里爾縮到巖壁裡躲著不敢出來。

繪梨衣拿著發繩束起吹乾的頭髮,柔順的長髮搭在胸前,她縮排被窩裡,一隻手拍了拍床榻,那雙眼睛說著:“該睡覺了。”

女孩側躺在柔軟的枕頭上,為絲質的被子拉開一角。

燈黑下來,房間裡寂靜無聲。

路明非告訴自己作為忍者,一定要有忍耐力。

血還沒換,婚禮也沒辦,作為男人,要把持的住。

...

次日,地鐵站,,路明非和繪梨衣四隻手提著四大包的零食,薯片、妙脆角、好多魚餅乾、大白兔奶糖、德芙巧克力、張飛牛肉...

他們在超市裡大肆採購一番。

“你們怎麼買了這麼多。”夏彌皺著眉說。

哥哥吃的薯片,看的電視和光碟都是她從外面帶進去的,實際上,薯片這種零食是她專門挑選過的,價格便宜,味道也不錯,如果買牛肉乾這種零食,她負擔不起,薯片的價格就剛剛好。

“買都買了,也不能退。”

夏彌無奈地扶額,也只能領著他們進入地鐵站。

按照昨天的路線,他們又進入了尼伯龍根裡那個很有鬼片氛圍的隧道。

“你還打算入學卡塞爾嗎,他們的面試團估計明天就會來找你了說明情況了。”路明非一個人提著四大袋的零食,繪梨衣撕開一顆奶糖的包裝,喂到他的嘴裡。

“為什麼不去。”夏彌走在前面,繪梨衣放了一顆奶糖到她手裡。

“那裡可都是混血種的大本營,他們學習的都是屠龍的知識,你跑進去,不等於羊入虎口麼?”

糖衣在路明非嘴裡化開,他們跨越階梯,來到無人的月臺上。

“你沒聽過一句話麼,要想打敗敵人,就要先走進敵人內部。”

“那你的哥哥怎麼辦?”

“我不在的時候,就讓它睡覺唄,我又不可能一直陪在它身邊。”

穿過鐮鼬的巢穴,他們進入那個巨大的空洞。

芬里爾已經醒了,正趴在地上看電視,大腦袋方電視螢幕上,播放著周星馳的《鹿鼎記》,繪梨衣撕開一顆奶糖晃了晃,扔進了芬里爾的嘴裡。

這個大傢伙沒有防備心,或許在它眼裡,繪梨衣已經是朋友了。

“這些都是給伱的。”路明非把零食袋放在地上。

“真的嗎!”芬里爾看起來興奮極了,可在它伸爪子之前,夏彌沒好氣地看了它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