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諾比了一個ok的手勢,朝著愷撒指的方位上浮。

愷撒也帶領著其餘的人朝著甲板上浮。

動作要快,打的就是閃電戰!

十幾個頭從冒出了海面,取出了腰間的鉤索。

金屬的鉤爪牢牢咬住了木製的船身,他們使勁扯了扯繩索,確保不會掉下去後,腳踩在船身側面,順著繩索往上攀爬。

愷撒深吸一口氣,扯下護目鏡,從戰術包裡取出沙漠之鷹。

彈匣裡填充的是弗麗嘉子彈,只有麻醉效果,殺不死人。

做好心理準備後,他揮手示意進行突擊,他作為領頭人第一個躍上了甲板。

但跳起來的時候他忽然想到了一件事,鐮鼬並沒有聽到任何說話的聲音,但那些在甲板上喝酒的水手,怎麼可能不說話呢?

遠航的水手最應該做的事情就是湊在一起聊天打屁喝混酒...可那張餐桌上的人,連一句話也沒說過。

他太相信鐮鼬了,他的言靈從未犯過錯。

在他穿越那層風做成的屏障時,他終於發現了異常,在屏障外看到的畫面和屏障裡竟然都不是一樣的,那是某種聞所未聞的障眼法!

可為時已晚,甲板上的人像是早知他要來一樣,齊齊地看著這邊。

掌聲響起,愷撒的視線掃過那張熟悉的臉。

龐貝·加圖索,那個男人坐在餐桌上,為他鼓掌。

“很棒的戰術,愷撒,不愧是家族欽定的接班人。”龐貝說。

愷撒的隊員們在掌聲中上船,把槍口對準了船上的人。

但愷撒伸出手阻攔他們,低聲說:“把槍放下。”

“可是,老大!”

“快放下!”愷撒大吼。

學生會幹部們被他的吼聲鎮住了,放下了手中的m4步槍。

愷撒隔著餐桌,和那個黑髮少年對視。

鐮鼬們跪拜在那個少年面前瑟瑟發抖,像是在朝拜一位暴君。

當學生會幹部們收起槍後,少年轉頭望向了海面,兩指託著酒杯,一副風輕雲淡。

鐮鼬們像是被赦免的囚犯,回到了愷撒的身邊。

他有種預感,要是他們繼續把槍口對準那個少年,他們...會死在這裡...

“你早知道我要來?”愷撒看向龐貝。

龐貝的身邊,坐著一位金髮的少女,面容精緻得像是希臘名家的雕塑,二十歲的外貌,卻有三十多歲的眼神,化著歐洲貴婦的妝,穿著昂貴的掐腰套裙,外面罩著裘皮坎肩。

但這並不是龐貝的新約會物件,如果是的話,那個少女現在已經坐在龐貝的腿上了,而愷撒所見的是少女和龐貝隔著三個座位的空隙。

從座位的安排上看,這場聚餐真正的核心是那個少年。

愷撒能感覺到那個少年很危險,當他和少年對視時,有一種被尖刀抵在眉心的刺痛感,心臟彷彿被狠狠攥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