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應該做的,死侍是我們共同的敵人。”路明非託著源稚生的肩膀把他扶起來:“烏鴉先生的傷勢嚴重嗎?”

“他算是保住一條性命,但是需要在病床上好好休養一陣子,我會牢記這份人情,如果你們有任何需要用到我的地方,我一定會竭盡所能。”源稚生鄭重地說。

一番交流後,源稚生親自駕車,把三人帶到東京半島酒店的樓下。

“這裡是蛇岐八家資產下最高階的一家酒店,在三位來之前,我們就為你們準備好了專屬房間,這家酒店的安保力量絕對有保障,隨時都配備著20名以上的專員守候在附近,並且離我們的據點很近,發生什麼事情,第一時間就能增派支援。”源稚生在前方引路,進入富麗堂皇的酒店大廳。

持槍的保安在大廳中排成佇列,站得筆直,看上去是一支訓練有素的隊伍。

“這位是酒店的總經理,筑波佑真。”

一個身穿西裝,身高一米八左右的男人將名片遞給三人,他梳著背頭,外表和衣著打扮很有精英風範,就像是銀行裡的高管或者是律師會所裡的王牌律師。

“有需求你們可以直接告訴他。”

“在下筑波佑真,很高興能為三位服務。”筑波佑真也嚴肅地鞠躬,

“因為今晚的事情,家族裡決定召開緊急會議,我作為執行部的部長,必須出席。”源稚生拍了拍筑波佑真的肩膀,“尊貴的客人就交給你了,務必提供最高階的服務。”

“是!少主!”筑波佑真聲音洪亮,彷彿被源稚生拍肩膀是很榮幸的事情。

“那我就失陪了。”源稚生對著路明非說:“時間已經不晚了,還請三位早些休息,安心地睡上一覺。”

“源稚生前輩你忙去吧,我們會照顧好自己的。”路明非作為代表說話。

源稚生面露歉意,又鞠了一次躬,隨後才急匆匆地離開酒店大廳,開著黑色賓士,一溜煙消失在夜色中。

酒店服務員和總經理為三人領路,這裡的服務生都是梳著高鬢的美女,動作端莊得體,身高在1.7米以上,穿著開叉小旗袍,款款扭著纖細的腰肢,很有檔次。

vip電梯直奔頂部,兩側服務員同時深鞠躬,用流利的中文說:“您辛苦啦,歡迎入住東京半島”。

三人的套房緊挨著,裝修風格各不相同,但都是最頂級的。

臺灣的蓮霧、泰國的金芒果和從中國南方空運的名種荔枝“掛綠”...來自世界各地的高階水果擺放在桌上,行政大廚24小時待命,隨時為他們安排他們想吃的料理,服務生為他們安置好行禮,沏好玄米茶,同時浴室裡的浴袍已經加熱完畢。

愷撒的歐式套房裡擺著一支裝在冰桶裡的、1998年出產的酩悅香檳,對於香檳收藏家來說,也是難得的好酒。

楚子航的房間裡全部都是原木傢俱,樸實而又素淨。

而路明非的那間房,只要開啟電視就是帶中文字幕的新番動畫,大螢幕電腦、ps遊戲機、漫畫書...還附贈了一個等身朝比奈學姐的抱枕。

很明顯,日本分部是提前調查過他們的喜好的。

待遣散服務員後,三人齊聚在路明非的房間。

“來之前我們都看過日本分部的檔案了。”愷撒把香檳開啟,倒在酒杯裡,分別推到路明非和楚子航的面前,“但今天的待遇,和我一開始所預想的不太一樣。”

“他們對我們太優待了。”楚子航看了看四周的裝修,牆壁上還貼著《叛逆的魯路修》、《涼宮春日的憂鬱》的超大海報。

雖然楚子航的語氣和表情並沒有什麼變化,但路明非卻有些不自在,他覺得應該去愷撒的房間開會的,可愷撒說他才是隊長,自然應該來隊長的房間開會。

“師兄你們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嗎?”路明非連忙把話題引開。

“那個源稚生,實在是太能忍耐了。”愷撒托起酒杯,小飲一口,“我在論壇上翻過以前來日本出差的專員發的遊記帖,每個人都覺得日本分部是地獄一樣的地方,在這裡他們根本沒有做人的尊嚴,被百般虐待。

我下飛機的時候看見迎賓的仗勢就覺得不對勁,按理說,來到日本,分部的人第一件事就是打壓你的氣焰,讓你明白誰才是這裡的主人,以前來日本出差的人都患上了強迫症,被批評的時候會立刻鞠躬並且惶恐地大喊‘我錯了’,很神經質。

我和源稚生握手的時候故意使勁,我以為他會大聲辱罵我,再不濟也會用手勁捏回來,可他竟然像是隻王八一樣,憋了回去,連氣都不出一聲,真像是隻烏龜。”

“他是執行部的部長,當然不會是一隻烏龜,烏龜是鎮不住下屬的,特別是在黑道文化中,沒人會願意追隨一個忍氣吞聲的慫貨。”楚子航說:“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總部和分部的關係現在不是很緊張嗎?”路明非也拿起酒杯喝了一口冰鎮香檳,入口有微微苦澀感,說實話他還是更喜歡喝帶氣泡的冰鎮可樂,“也許他們是害怕伺候不好我們,把關係弄得更緊張。”

“我看他們的意思,是想把我們完全架空在‘white’事件之外。”愷撒搖頭:“在機場迎賓的女人就很明顯了,穿白色蕾絲舞裙的女孩、穿女僕服裝的女孩,包括現在我們入住的房間,都在迎合我們的喜好,別忘了我們的任務,摸清日本人的底牌,可這樣下去,他們估計明天就會給我們定製觀光計劃,安排人帶我們去東京的夜總會、著名景點和餐廳旅遊,好體驗他們的風土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