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繪梨衣遲到的青春期來了,源稚生髮覺他不能再像以前那樣猜透妹妹的心思,也無法再確定妹妹下一步會做什麼。

女孩似乎正在一點點地長大。

“那老爹,你覺得我們該怎麼辦呢?”源稚生望過去。

在面臨抉擇的時刻,他總是會參考橘政宗的意見。

“我就是擔心這事,所以我剛才去她的房間看了一眼。”橘政宗幽幽道:“結果你猜她在看什麼?”

“她在看什麼?”源稚生吸了一口氣。

“網頁上的《東京著名景點介紹》。”橘政宗看過來,與源稚生對視:“你應該知道這意味這什麼,這孩子做一件事情,很少會有計劃,都是想到什麼幹什麼,每次離家出走幾乎都沒有徵兆,但這次,她居然在好好地做規劃,而且剛才她聽到我的敲門聲就把網頁關掉了,我還是透過輝夜姬那邊的瀏覽器記錄才知道這件事,她在瞞著我們,做她的旅遊觀光計劃。”

“她...真的是長大了不少啊...”源稚生憋出一句話來。

“她早就是個大女孩了,大女孩有自己的想法很正常。”橘政宗說。

“我去找她談談吧...這段時間讓她跑出去,實在是太危險了。”源稚生從沙發上坐起來。

“先不要急,稚生。”橘政宗叫住他,“你還沒當過父親,不知道現在這種時候該怎麼辦,孩子都是有逆反心理的,你越是叫她不要怎麼樣,她就越不想聽,特別是我們本來就答應了她的事情,你這樣過去勸說,只會讓她很不開心。”

“可是...難道就讓她這樣離家出走嗎?”源稚生焦急地問。

“中國有一個神話傳說,叫做‘大禹治水’,堵不如疏,用堵的方式治理洪水只是治標不治本,積鬱的水終究有一天衝破堤壩,我們必須要想辦法讓那孩子的情緒疏通出去才行。”

“老爹的意思是...?”

“不如就讓她去學校上學,讓她在我們的視野範圍內,這樣至少她對我們來說還算是可控的,否則她要是哪天趁我們不注意偷溜出去,誰也不知道會惹出什麼樣的禍來。”

“但是外面這種形式,我們最近一直在頻繁地對猛鬼眾施壓...她如果外出,很可能被猛鬼眾的人盯上,猛鬼眾不知道繪梨衣的存在有多特殊,即使在蛇岐八家內部,也只有少部分的人知道她的事情,萬一對方想要挾她當人質就完蛋了。”

“我知道,她如果情緒失控,整個東京都會被她毀掉,但她待在屋子裡是因為她很聽話,而不是因為我們能關住她,與其日夜地防範她離家出走,不如給她安排一個保鏢團隊。”

說到這,橘政宗的電話忽然響起來,連帶著源稚生的電話也一起響了起來。

橘政宗的來電人上顯示著“犬山家”,而源稚生的來電人是“烏鴉”。

“烏鴉?他不是和犬山家主在接待路明非幾個麼?”源稚生皺眉,接通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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